他心裡還想著,難道是他看錯了?
算了,反正不重要。
蕭永寧給他遞了個水袋子, 宋儉喝了兩口好多了, 讓人把小馬送回馬場後,他就和幾個人一塊離開了。
小湯的騎射技術果然如宮德福說的那樣十分牛x, 小湯跟著他們三個指哪打哪,宋儉和蕭永寧只用跟在屁股後面撿獵物。
蕭達不服氣:「本王當年也是拿過彩頭的!」
蕭永寧無情戳穿:「你拿彩頭那都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而且當時父皇讓我們組隊,獵物不都是皇兄打的嗎?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湯表情管理超絕。
宋儉捂嘴:「噗嗤~」
蕭達:「我恨你。」
傍晚他們幾個人滿載而歸,大部分獵物都由小湯交給了廚子,還有小部分被蕭永寧和宋儉抱走了。
蕭永寧懷裡是只兔子,宋儉是只翅膀受傷飛不起來的小麻雀。
他倆笑意盈盈的走在前面。
後面的蕭達:「呵呵。」
從今往後他不會再對這兩個人笑了。
回馬場送完其他馬匹後宋儉就直奔著帝王營帳而去, 他逗著手上的小麻雀,十分開心的探頭:「陛下?屬下回來了。」
營帳內有不少人,帝王頭都沒抬,正垂眸看著桌上的獵場地勢圖。
宋儉放輕腳步,帶著小麻雀走到了帝王身旁。
小麻雀:「啾啾~」
地勢圖上不少地方都插上了鮮紅的小旗子,宋儉聽了會才聽明白,小旗子代表著人為設下的陷阱。
現在在營帳內與帝王商議的人都是明日圍獵打先鋒的大臣,宋儉早從宮德福那裡聽說過,冬狩說是狩獵,其實還有一個更大的作用,那就是演兵。
邊關並不時時有戰事,京中的王公貴族和大臣絕大多數又都是紙上談兵慣了的,這樣的活動於他們而言十分合適。
他待在旁邊聽得全神貫注,到關鍵時刻還跟著舉手表決。
「我同意我同意!」
蕭應懷全程都沒給他一個眼神。
之後天色漸黑,大臣們陸續離開營帳,宋儉還沒意識到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小麻雀在旁邊啾啾啾,宋儉嘿嘿嘿。
他乖乖站著,等著帝王來問他今日狩獵的收穫。
然而等啊等等啊等,男人始終沒有搭理他。
宋儉:「(。· _ · 。)」
小麻雀在他手上跳了兩步:「啾!」
宋儉:「陛下。」
蕭應懷過了許久才輕應了聲:「嗯。」
宋儉:「您不問問屬下出去都幹了什麼嗎?」
蕭應懷淡聲道:「與朕何干?」
宋儉眨了下眼。
營帳內變得十分安靜,只有小麻雀的啾啾聲。
宋儉意識到眼前的帝王似乎心情欠佳,可仔細又一想平時好像也是這樣啊?
他醞釀了會,然後突然咧開嘴:「嘻~」
主動說道:「陛下,屬下今天……」
「宋大人很閒?」
宋儉被打斷了,臉上的笑意還沒收起來,他有點懵,不過還是誠實的說:「下午和小湯大人出去打獵不閒,現在有點閒。」
蕭應懷:「……」
他沒再出聲。
又安靜了幾秒鐘,耳邊傳來少年小心翼翼的嗓音:「陛下,您不想聽屬下說話嗎?」
蕭應懷不語。
宋儉:「您是覺得屬下很煩嗎?」
問完,宋儉一直沒等到男人的回應。
他低著頭,小麻雀:「啾!啾!」
宋儉往後退了一步,也不吭聲了。
不知過了多久。
「fu溜……」
是吸鼻涕的聲音。
「嗚~」
蕭應懷:「……」
他轉頭看過去。
宋儉:「QnQ。」
蕭應懷微蹙了下眉:「哪來的這麼多眼淚?你是水做的不成?」
宋儉心裡回那當然,人百分之七十都是水,面上還是掉小珍珠:「您要是嫌屬下煩,屬下走就好了。」
蕭應懷語氣生硬:「朕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宋儉摸著麻雀不吱聲。
「抬起頭來。」
宋儉乖乖抬起來。
蕭應懷心頭煩悶,只扔了一個字:「說。」
少年臉上立馬換上了燦爛的笑意:「陛下,屬下今天出去以後和公主殿下賢王殿下去馬場牽馬了,屬下牽了只小馬,那小馬長得可威風了,脾氣也好,特別聽話。」
蕭應懷:「聽話還將你從馬上甩下去?」
宋儉頓了一小下,然後道:「原來屬下沒看錯啊,您今天就是從營帳里出來了,您都看到屬下被小馬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