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
那人見二當家指著自己,還以為自己出了什麼差錯,驚恐的環著胸口。
結果一道疤「你」了半天,說了句:「別忘了晚上給我備個豬肘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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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將昏暗之時,車馬終於快到汾州城門外了。
蕭應懷掀了下車簾,望了眼遠處,說道:「我們分開兩路進城,你先去置辦院子,切記低調些。」
宮德福聽完趕緊回頭:「哎呀呀,您隻身進汾州老奴怎可放心?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蕭應懷:「誰說是隻身?」
他低瞥了眼睡得迷糊的人:「他同我一起。」
宮德福更不放心了。
蕭應懷:「去吧,龍嘯與你一起,置辦好後再來尋我們。」
宋儉終於醒了,他呆呆的眯著眼睛,胳膊抱著男人的腿,視線飄飄忽忽看著馬車之外。
「陛下……可以吃飯了嗎?」
蕭應懷拎著他下了馬車。
「嗯……嗯?」
宋儉看著駕著馬車一步三回頭的宮德福。
怎麼越來越遠了?
「啊!陛下,德芙公公怎麼丟下我們走……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帝王伸手捏住了嘴:「汾州城近在眼前,稱呼還沒改過來。」
宋儉:「O3O」
「改……唔……改……」
蕭應懷盯著他瞧了半晌,看少年紅潤的嘴巴撅著,滿臉寫著老實,這才放開。
「走吧,我們先尋一家客棧落腳。」
宋儉快步跟上:「好的兄長,小弟都聽您的。」
生怕又被一招制服的宋儉嘴裡不停的訓練著:「兄長兄長,兄長,兄長……」
「兄長,我們進了汾州城能先去吃點好吃的嗎?」
「兄長,汾州城本地有什麼特色美食啊?」
「兄長……」
「兄長……」
宋儉屁顛顛「兄長」了半天,終於叫順口了。
他美滋滋的溜達著,眼看城門就在前方,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黑壓壓的十幾個人。
「哼哼哼哼……」
為首一人是個彪形大漢,他手中提著一把刀,健碩的身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大漢身旁的人臉上有一道疤,他笑得十分反派。
開口:「此……此此此此……」
宋儉:「?」
「大哥,您漏電啊?」
一道疤怒了,「啊」的錘了自己的胸口一下。
「此……此路是我栽,此……此此此……」
還沒「此」完,宋儉就連忙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啊!兄長!有人打劫!」
被打斷的一道疤:「……」
他更怒了:「呔!黃口小兒!」
「此……此樹是我開!」
「要……要想……想過此路,留……留留留……留下……」
宋儉聽他說話急死了,眉頭皺了起來,忍不住伸出一把手幫他使勁。
「說呀。」
「加油呀!」
一道疤還在「留」,憋的臉都紅了,為首的彪形大漢一巴掌把他拍開,沉聲道:「留下買路財!」
一道疤:「大……大哥說的對!」
宋儉抬頭看向帝王。
蕭應懷斜睨了眼暗處的天察司暗衛,示意他們不要妄動,然後慢悠悠從懷中掏了個錢袋子丟過去。
宋儉抱緊男人胳膊:「就給啦!」
蕭應懷:「不然呢?」
宋儉弱弱的小聲嘀咕:「那我們怎麼吃飯呀……」
蕭應懷淡聲道:「還有。」
宋儉:「噢。」
趁著打劫的土匪正在檢查錢袋子裡的銀子,他壯著膽子說:「買路財我們已經給了,不如就放我和我兄長走吧。」
一道疤:「bi……bibibibi……」
宋儉以為這哥們又在發摩斯電碼。
直到下一個字出來:「嘴。」
宋儉:「……」
他給自己的嘴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檢查完錢袋子,為首的大當家提著刀指了指他們:「帶這麼多銀子在身上,你們從何處來?要做什麼去?」
蕭應懷眉眼斂得平淡,說道:「我們從江南來汾州探親。」
大當家:「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