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去食堂,手機響了,那頭的盛岸快言快語:「季容夕,在哪兒呢,過來一趟!我在行政樓門口!速度!」
這電話真知趣。
早幾分鐘都會打擾好夢。
行政樓隔得不遠,門口不見人,季容夕踏進去,盛岸粗獷的聲音從隔音效果很不好的辦公室里傳出來。
「陳幹事,你太偏心了。」盛岸控訴。
「我怎麼了?」
「別的支隊1月3任務。我們9隊,1個任務都沒有,有意見直說啊。」
「沒有的事。盛隊,最近的任務規模都大,要全隊出擊。你們9隊剛來新成員,沒合格前不能出任務,這是規定,你知道的。」陳幹事油滑地解釋。
兩個新隊員。
季容夕是特招,梁南是搭檔他而選拔出的預備隊員。
盛岸戳穿陳幹事:「等那倆拖油瓶合格了,我都該退役了。本來就是你們硬塞來的,我申請退貨!」
「你倒是跟尉將說啊。」
「這不廢話麼,敢說我早說了。我就操了,他這級別想拐個人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兒,非曲里拐彎的幹什麼。」
說到這個,陳幹事的八卦心起,小眼睛發亮:「聽說他倆昨晚一兩點才散。」
「你怎麼知道?」
「玉梭魚一眼望到頭,發生點啥誰不知道啊,何況主角是陸尉將。對了,大周末的,盛隊你咋在這裡啊?」
盛岸一錘腦袋,想起正事,連忙道別,又千叮嚀萬囑咐求他多少派點任務餵一餵9隊的小子們。一出來,就見季容夕雙手插兜,閒閒站著,身姿挺拔,只看背影都是千里挑一,更別說臉。
盛岸的晦氣消了一半:「剛才尉將讓我領你過去。」
季容夕:「……」
季容夕一套解釋說辭都想好了,就等盛岸問他昨天在陸洲房裡幹什麼。可盛岸壓根兒不問,只摩挲著鬍渣,一副「我懂,我明白,我什麼都不問我守口如瓶」的高深模樣。季容夕不能欲蓋彌彰,憋到內傷。
今天只敲了一次,門就開了。
一看人,季容夕又一滯:
陸洲剛洗完澡,雙眸泛水霧,濕漉漉的頭髮滴水。他穿一身白浴衣,雖只露了一小截腳踝,長得俊美,從上到下流淌著莫名的色|氣。
季容夕琢磨:
這位看著細膩,一點不注意細節。
昨晚半夜把自己叫過來,今天又這身出鏡,能不讓旁人誤解嗎。
不怪別人八卦,都他自個兒作的。
「陸尉將你們聊,我先走了。」盛岸很自覺地腳底抹油溜了。
這是想到折磨自己的法子了?季容夕挺直了腰,警惕著。
陸洲淡漠:「吃飽了再說。」
感情自己是來蹭飯的?
一桌飯菜,都沒動,季容夕飛快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