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人質,輕鬆多了。
季容夕把何青溪綁死踹上車,一腳油門轟出去,把一堆保鏢遠遠地拋到身後。
換了好幾輛車,飈出好幾個城市,最終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一個被廢棄的停車場。昏暗的光線,裸|露的水泥鋼筋,牆壁上的青苔,被遺棄已舊堆滿灰塵的破車和摩托,還有成堆成堆的廢棄輪胎……走一步,一個灰塵印子。
季容容夕把何青溪扯下來扔到一個柱子邊,任他躺地上一動不動。
這時,已經10點了。
槍里早沒有子彈,衣服又破又髒。
季容夕靠著牆壁坐下,氣息漸漸平穩,緊張過度的四肢麻麻的。昨天一整天忙著劫獄,凌晨忙著找梁南,快黎明時就跟何青溪的保鏢們周旋,又是飈槍又是飆車,驚心動魄,眼睛都沒空閉一下,看東西都出幻影了。
他也不是鐵人。
稍微,歇息一下。
季容夕剛剛閉上眼睛,一陣風呼嘯而過。他急忙側邊一滾,不等停穩,又一個踢腿揮過來。
季容夕一手擋住頭,一手抓起手|槍砸過去。
咚!攻擊停了停。
季容夕趁機滾起身,看清襲擊自己的人是何青溪。何青溪擦了擦嘴角,面露兇狠,二話不說又打過來,季容夕只有應付之力——根本沒想,外表清瘦的何青溪竟然也是練家子,而且技術不錯。
論實力,季容夕絕對不輸。
輸就輸在他的體力被嚴重透支了,而何青溪躺後備箱裡,養足力氣。
拳腳相加,漸漸的季容夕就落了下風,一個不防,竟被何青溪壓在身下。掙了兩下沒掙,季容夕停了一停。
肌膚相貼。
皮膚灼熱得嚇人。
季容夕忽然察覺不對勁,何青溪的手按住了他的腰……反應過來,季容夕的臉都青了,一個強力起橋突然反擊,隨即翻滾逃脫,直接將何青溪壓反制住。
季容夕揮起拳頭就揍。
新仇舊恨一起上,骨子裡的狠厲肆意迸發,他把所有恨意灌注到拳頭上狠狠地砸下去:「MD還敢打我的主意,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死是什麼滋味!」這雙打過黑拳的拳頭,暴風驟雨一樣砸出去,拳拳到肉,砰砰砰的悶響,直接把何青溪打得鼻青臉腫,動彈不得。
季容夕這才鬆開他。
何青溪得了喘息,搖搖晃晃掙紮起來,那地方竟然還聳著,這麼暗的光線都能看出濕了一大片。
季容夕冒火,一個橫邊腿掃過去,一腿踹翻,連踢帶狠踹了好幾腳。
咔嚓!
「住手!舉起手來!」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伴隨著熟悉的子彈上膛的聲音。
季容夕停下攻擊,手慢慢地舉起。
他腳下的何青溪仿佛聽到天使之音一樣,喘著粗氣,嘴角浮笑。
「轉過來!」
季容夕慢慢地轉過身,昏暗的光線下:有一個近1米9的男人站在身後,很隨意地端著長|槍,歪著腦袋看他。隨著季容夕一點點轉過來,男子嘴角的譏笑也一點點消失,眼睛慢慢地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