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假裝擦肩而過,驚訝地搭訕:「老闆,是你啊,你忘記我啦,我是Tony啊……」
這時兩名保鏢往前一站,體魁人悍,氣勢洶洶。
男孩肩頭一縮:「啊我認錯了。」
何青溪卻文雅地笑了:「沒認錯,記性不錯,有沒有興趣再走一個?」
男孩偷看保鏢,事到臨頭,他是真的怕:「不了,不了。」
這一幅慫得不能再慫的慫包樣子,何青溪放心了,一挑眉,保鏢直接把男孩拎了回來,男孩要嚇尿了。何青溪慢條斯理地說:「你怕什麼,我又不吃了你,走吧。」
何青溪帶著男孩上了車。
卻沒去他出來的小區,而是往郊外開。
季容夕和梁南趕緊追上,一路狂飆,追到了一個老舊的家屬院。家屬院裡,老頭老太太自娛自樂,有人咿咿呀呀地唱戲,還有拉二胡的伴奏。何辰曾提過,他從小在院子裡長大,有個老頭特愛拉二胡,二半夜的淒悽慘慘嚇死人。
難道是這個院子?
果然,人走投無路時還是會回到生養的地方。
一番觀察之後,兩人分工:梁南打前鋒,負責把保鏢撂到。季容夕斷後,衝進屋子把人制服。性|事中人,防備心下降。
前邊有驚無險。
梁南不掉鏈子時還是很給力的。
不過季容夕衝進去屋後,嚇了一大跳。男孩躺地上了,已經昏迷;何青溪身上被抓了好幾條血道道,滿臉通紅喘粗氣。何青溪見了季容夕,兩眼泛紅,如同仇人「是你!」。季容夕二話沒說,扯開繩子,噼里啪啦幾下他制服了綁住。
「放開他!」
季容夕一停,慢慢鬆開手。
回頭,何辰端著長|槍。
一如那天車庫裡,一樣的場景。只是此刻何辰的臉色特別難看,是被背叛的痛恨,眼睛泛紅,青筋暴起,渾身似顫抖,槍也顫抖。
「何辰……」
「你還敢來!季容夕,為什麼!」
何辰憤怒地吼著,毫不猶豫地上膛,手扣扳機。在季容夕喊出「不」之前,子彈出膛,鮮血直射,迸到季容夕的臉上。何辰顫了一下,轟然倒下,季容夕急忙抱住他:「何辰,何辰,何辰……」怎麼可以呢,季容夕腦海一片空白,他緊緊捂住何辰的傷口。
梁南快兩步趕到:「容夕你沒事吧?」
季容夕:「你幹什麼啊!」
「他要開槍啊大哥,你瘋了,你趕緊鬆開他。」梁南見季容夕不鬆手,又急又笑,「你腦殼壞了,我又沒打中要害,他還有救。再說,他昏過去是因為之前就重傷了啊,你是不是傻啊。」
一旁,被捆綁起來的何青溪見兒子倒下了,更著急地喊:「何辰,何辰你沒事吧。冰箱裡什麼都有,快,快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