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未舒嗤笑:「我等白龍馬呢。」
「快下來,我讓你騎。」
「哼!」黎未舒一搖,忽然往前一跳。
一片驚呼聲中,黎未舒跳到了另一個石獸的頭上,腰身軟得跟蛇一樣,晃了兩晃。幾個混混想抓他的腳,夠不著;強來,又怕他醉著跳橋,下去非死也得殘。僵持好幾分鐘,黎未舒就挨個兒跳石獸。
一堆心跟著他七上八下。
季容夕在暗處看著,好氣又好笑。
默默等待著。
就在黎未舒要跳完石獸時,忽聽嗚哇嗚哇的響,警車聲由遠而近。
「誰報的警?」混混們轟的散了。
「喂,你快下來!」從警車上跳下的警察大聲地喊。
季容夕走出黑夜靠近大橋,仰望跳雜耍的人:「黎未舒,下來!」
黎未舒輕哼地笑:「你怎麼不上來?」
「我上去你就下來?」
「嗯!」黎未舒忽然乖巧。
季容夕爬上去,扶著細路燈,伸出手:「過來,我拉你。」黎未舒的雙眼迷離,似閉非閉,剛伸出手,卻縱身一躍。
啊——
所有人發出驚呼——
警察們跑到橋邊一看:季容夕正抱著跳橋的黎未舒,吊在半空中直晃,石柱上,一個飛爪鉤上套著安全繩索。
尼瑪呀,嚇死人了。
一個警察叔叔嚇得直扣心臟:「心臟病都出來了,明天我就退休了,你們能不能都安分點!」
季容夕鬆了一口氣。
要不是反應快撲了個正著,這位就見水神了。
季容夕抱醉鬼上橋,要鬆開,腰間更緊了,被黎未舒緊緊地抱著呢,肩上的臉還蹭啊蹭,跟貓似的。季容夕無奈,一邊收繩索,一邊還得騰出一隻手隔開一點點距離。
警察叔叔暴怒:「你這幹什麼呢!跳橋玩呢!」
季容夕苦笑:「我朋友醉了。」
警察要拉他們去詢問,季容夕只得展示玉梭魚的身份。警察上下瞧了半天,斜著眼:「你們拿這裡練手了是吧?趕緊帶走!他不知道這是哪裡啊!像他這種,醉了就別指望能好好地出去!」
黎未舒醉了,手機也不見了。
走不肯走。
那些藏在黑暗裡的狼隨時可能撲出來。
季容夕心念一動,半拖起爪魚一樣的黎未舒,直接帶進了一棟建築。
姑娘拼命招手:「帥哥,選我啊。」
季容夕指著一個姑娘說:「就你了。」
姑娘開心地引他們進了一個小小的隔間,隔間內僅一床。季容夕抽出一筆錢:「這是一晚上的,你隨便玩去吧。」姑娘提了提半透明裙子失望地問:「真的不玩?我技術很好的!」
躲這裡,是躲那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