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不用練了!」季容夕怒。
「啊?」
「錢都交了,你照著計劃表挨個兒培訓!陸洲忙完這一陣就過來檢查、咳過來看你!」
「要學這麼多啊。」
「哼,你以為當情人就輕鬆?五六個人競爭當他情人呢,你不好好學就被淘汰了。」季容夕一本「中國哲學史」拍在他頭上。
「萬一競爭不上呢——哦,也無所謂,反正包養費提前給了。」
「……」
一個月後。
季容夕任務回來,掐著指頭算:自己不在的日子裡,陸洲跟桐岑遙見過一次,吃了飯,看個電影,送了一套化妝品,不過桐岑遙更喜歡衣服,於是逛了一天買了一柜子衣服。
逛了一整天?
季容夕酸了,拐彎抹角地問兩人有沒有做別的事,比如練瑜伽什麼的。
陸洲不經意地回答:「正想跟你說呢,我把畫畫、鋼琴、拳擊都換成了瑜伽課。他很有天賦,有底子,好好練拿個證還可以當教練。」
令人窒息的操作。
「他沒作出什麼事吧?」季容夕不信桐岑遙能太平。
「還行吧,他沒什麼心眼,一心競爭上崗,還愛撒嬌,挺可愛的,挺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可愛?保護欲?兩人才一轉過街角,就聽見雀躍的呼聲:「陸洲,我在這裡!」紛紛揚揚的雪裡跑過來一個駝色大衣的男人,很熱情朝陸洲擁過去。季容夕一把攔住,拎到一邊。
「啊?季容夕,你也在啊!」桐岑遙才看到他。
「你們這麼親近了?」
「說什麼呢,陸洲是我男朋友當然親近了。」桐岑遙撒嬌地挽陸洲的胳膊,明明亮亮一笑。
季容夕= =||
他是你男朋友,那我是什麼?哦,我是下屬!
「還沒合格,你還不會小語種呢。」陸洲拿白圍巾遮住臉。
「我會首都方言呀,也算小語種吧,陸洲,我織的圍巾暖不暖和?」桐岑遙很貼心地幫陸洲重系了白圍巾。
你倆聊吧,我先走了。
季容夕轉身就走。
陸洲一把拽住他:「吃完飯再走吧。」
桐岑遙踴躍:「嗯嗯,我熬高湯熬了三天呢。」
高湯是很用心了,鮮美暖融,季容夕趁陸洲沒在,悄聲問桐岑遙「你不會愛上陸洲了吧?」桐岑遙理直氣壯地說「怎麼可能,當情人哪能隨便愛上」。這一屋子東西都換不來真心,幸虧陸洲是假的。
季容夕不知道該可憐誰了。
「我都這麼努力這麼熱情了,陸洲還不表態,幫我問問他吧。」桐岑遙慫恿。
「……」
吃完飯,桐岑遙剝松子,一顆一顆,雪白瑩透。剝好後,不讓陸洲動手,他親自餵到嘴裡。陸洲捉住他的手不讓他喂,一來二去,桐岑遙要黏到陸洲身上了,跟菟絲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