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陸洲的臉更黑:「你倆深更半夜在這裡幹什麼?「
孟夏一見是他,眼神一亮,一個猛虎下山就撲過去:「洲哥!」
陸洲被撲得直往後跌。
季容夕一把扯開八爪魚孟:「孟夏,滾!」
孟夏不僅沒滾,瞬間變臉,哭喪著臉傾訴剛才的糟心事,攔都攔不住。賣慘這一招,吃定陸洲是百試百靈。果然陸洲就不氣了,還安慰起來,孟夏更蹬鼻子上臉了,抽動著鼻翼說不回去。
「行吧,今晚你想在哪裡都行。」陸洲嘆氣。
「我跟洲哥在一起。」孟夏鼻音濃重。
季容夕真的生氣了,因為孟夏慘,因為孟夏小,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搶別人的糖果還不要臉地撒嬌嗎?
撒嬌誰不會啊,季容夕軟了軟聲音:「陸洲~~」
算了,真不會。
就在季容夕要窒息時,他聽見久違的一聲呼喚:「夕哥嗎?」
來人竟是白維舟。
一年多沒見,白維舟更有明星范了。
一身平常的休閒服,挽起褲腳的黑色九分褲,就是時尚又活力青春。
陸洲先看過來:「維舟,你怎麼在這裡?」
白維舟:「拍戲啊。」
白天拍戲,晚上住在這間民宿,可不就遇上了。白維舟介紹說,這家民宿不錯,乾淨,雅致,還有溫泉湯池,白天紅楓一片,景色也好。
孟夏很高興:「洲哥,就這一家吧!」
季容夕:= =||
季容夕努力說服自己淡定:陸洲都官宣了,孟夏都死裡逃生,自己再吃醋就太無理取鬧了。
訂房時,陸洲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戀人,猶豫了一下,訂了三個房間,一人一間,但堅拒了孟夏的泡溫泉建議。民宿依山而建,有娛樂室有撞球室。孟夏沒玩過,奔到撞球邊,跟陸洲求教怎麼玩,依舊是撒嬌賣萌一條龍。
白維舟和季容夕隔不遠看。
白維舟疑惑了:「夕哥,孟夏這麼膩歪,該不會是洲哥的新情兒啊?」
季容夕:「你是不是欠抽?」
白維舟翻著白眼打抱不平:「那他纏著陸哥幹什麼!夕哥你也是,怎麼能讓他騎到頭上,你越忍他就作上天。還是說,你在憋一個大招?」
「大你個頭。」
「要我說,你直接一點,一巴掌抽過去,讓他知道正宮兩個字怎麼寫!」
「別胡鬧。」季容夕悶悶地說。
「什麼叫胡鬧?這叫維護主權!當初,要不是陸哥說你是他的人,要不是景哥攔著要打斷我的腿,我會……」白維舟越說越來氣。
季容夕趕緊捂住他的嘴:「別瞎說。」
捂嘴遲了,陸洲回看一眼,明顯地皺眉,讓孟夏黏膩的「洲哥,8號球進洞了怎麼辦啊」給分了神,繼續俯低身體揮桿。
季容夕鬆了一口氣:「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