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深,你的目的就是弄出那些裝甲車,我有一個主意,神不知鬼不覺弄出來。」
「我憑什麼信你?」
「你別多心,我就想把陸洲平安換出來而已。」季容夕袒|露深情,讓厲深知道他真心實意想要換回戀人。
季容夕出的主意是:圍魏救趙。
為了陸洲,陸家什麼條件都會同意,問題是孟家不願意撤。既然如此,厲深可以來一個「限時撕票」,這一來,陸家肯定要跟孟家急。兩家軍區兵力主要壓在北邊,他們一緊張對峙,建同小城的戒備自然就鬆懈下來了。厲深這時再趁虛而入,想幹什麼幹什麼。
厲深琢磨了一下:「主意不錯,但我懷疑你是串通好、引誘我上鉤暴露的。」
季容夕冷漠:「暴露什麼?我早知道裝甲在哪裡。」
厲深不信:「呵,你還想詐我?」
建同以北一馬平川,連個墳頭都藏不住;建同以西人群密集;根據之前看過的裝甲車痕跡,季容夕不動聲色:「不就是在東郊。」
「你確定?」厲深皺眉一笑。
本來不太確定,但他這一笑季容夕就確定了。
厲深的習慣一點沒變。
季容夕表現出焦躁,反問說:「我不知道你擔心什麼!陸洲在你手裡,我敢詐你嗎?你要是相信,就趁他們鬆懈的時候動手;你要是不相信,就等陸家把孟家逼得撤離了再動手,可能需要三兩天。」
「那我就殺了陸洲!」
「然後呢,陸洲死了,你的那些裝甲也暴露了,划算嗎?」季容夕聲音有點沙啞,「我只想救陸洲,別的都跟我沒有關係!你想地盤,想要勢力,你隨意,我不在意!我只要陸洲!」
深情如此,厲深相信他不會耍詐了。
在厲深的監視下,季容夕向陸家負責人傳達了「限時撤離」的交涉結果。果然,陸家撤得很利索,孟家沒動靜。下午,季容夕再次跟陸家負責人強調了「限時」,斥責孟家怎麼還沒動靜,厲深真會撕票的。
陸家立刻給孟家施壓了。
正如季容夕所料。
讓陸家對付孟家是最好使的,兩家直接對峙起來了,局勢陡轉。
「限時撕票」計劃進展如此順利。
厲深對局勢的轉折非常滿意。
厲深沒再折磨陸洲,還大發善心,同意季容夕跟陸洲呆一會兒。
季容夕終於可以抱一抱戀人了。
陸洲渾身是傷,昏迷著,額頭髮燙,嘴唇乾裂發白。季容夕的心抽著疼,吹溫熱水,扶在臂彎小心地餵藥。陸洲張不開口,季容夕就嘴對嘴幫他餵下。
餵完後,季容夕輕吻陸洲的唇。
厲深看在眼裡,確信這對狗男男是相愛的了。
不愛,就不會在每一顆苦藥之後,都依依不捨地眷戀深吻一番。
在季容夕溫柔的照顧下,陸洲好了一點,燒退了一些。陸洲已能自己吞咽藥,但季容夕還是含著水和苦藥度到他的嘴裡。
陸洲眼睛緩緩半睜:「……容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