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帶上了懸崖。
還沒站穩,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阿夕,果然是你。」
四年不見,吳光還是混不吝的樣子,身形細瘦,斜吊著雙眼,神經兮兮。
「你想怎麼樣!」季容夕冷靜地問。
「哈?我想怎麼樣?我要弄死她然後弄死你!」吳光一端起槍,旁邊齊刷刷地冒出了幾個手下。
季容夕忽然縱身一躍,機械套索倏的一聲,帶著他和陸母從崖頂疾速滑下。子彈從兩側飛過,懸崖上的吳光在罵什麼都聽不清了。在繩索被擊斷之前,季容夕已達崖底,底下是帶著人匆匆趕來的陸洲。
「媽、我媽怎麼了?」陸洲的臉都白了。
「不太好。」季容夕心懷愧疚。
陸洲接過鮮血淋漓的母親,氣急攻心:「吳光這個瘋子!我要剁了他!」
「你趕緊送醫院。」
「你去哪裡?」
「我去要回手指,吳光一定留著!」季容夕轉身決然離開。
及時搶回來手指還能續回去。
必須親手了結。
季容夕最害怕也最痛恨的就是因自己而殃及無辜,吳光分秒無差地掐中了他的命脈。
這是他跟吳光之間的事。
陸洲喊也來不及,他不想讓季容夕冒險,又不能讓親媽殘疾,想跟他一起去,又不能扔下親媽。兩難之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季容夕的背影消失。
吳光果然還在懸崖上等季容夕。
都很熟悉彼此的性格。
「喲呵,回來幹什麼?」
「把她的手指給我。」季容夕剛才沒要手指,是考慮救人要緊,現在孤身一人無所畏懼。
吳光的臉龐漸漸扭曲,眼梢吊得越發兇狠,忽然爆發:「繆夕你個白眼狼!我掏心挖肺,TM就是個白眼狼也捂熱了!你背叛我,你還送我進監獄!你TM對得起誰!」聲音震得懸崖回音陣陣。
季容夕也怒了:「有本事你沖我來,動無辜的人幹什麼?」
「她無辜?她是最該死的表子!」
「她惹你什麼了?」
「她做過的事,無恥卑鄙!他們陸家就沒一個好東西!全都該死!」
沒有營養的吵架只會耽擱事。
季容夕不想多糾纏:「你把她的手指給我。」
吳光獰笑著說:「早TM剁成肉醬了!你要嘗一點嗎?哈,哈哈哈哈哈!」
本來就消薄的臉上跟刀削一樣,因狂笑而扭曲。
等笑完,吳光咬牙切齒:「讓我抽一百個耳光,我就給你!」
季容夕冷漠地走上前。
吳光又驚訝又興奮,迫不及待地向前跨了兩步,他的手下來不及阻擋。
如閃電閃過,季容夕的手一用力狠狠摜下去,吳光應聲倒地。季容夕提起吳光的外套,一把拽起來,狠狠抽了三巴掌,最後直接甩出幾米外。
吳光的手下們趕緊圍過去。
吳光跌倒在地,後知後覺一摸衣服口袋,東西不見了,他氣得青筋直冒:「你……你TM敢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