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對他好,不可以跟他糾糾纏纏不清不楚。」
「我什麼時候跟他糾纏,我只和你糾纏。」
陸洲揚起臉,心思複雜:「幸虧當年去爬雪山,才能遇上你,即使一輩子的陰影,我也要遇上你!」
果然。
當年的事仍是陰影。
季容夕怎忍心讓戀人一直在陰影之下:「周末去滑雪好不好?」
陸洲一悸:「……雪?」
季容夕嘴唇貼近耳朵,聲音曖昧:「我教你,我保護你。」
陸洲耳廓一麻。
心尖像水一樣漾開。
還是怯。
可又很非常期待,誰讓季容夕說得那麼欲。
後來的後來,某次,陸洲被採訪問及最喜歡的運動。
陸洲坦言:「滑雪吧。」
「為什麼?」
「飛起來很自由。」
「還有呢?」
陸洲隱隱地笑,笑容抑不住的幸福:「就算摔進雪裡,被拽起來也有獨特的樂趣。」被拽出雪,然後緊緊環抱,冷冽的空氣和著戀人的呼吸一同裹擁,那一瞬間的滿足勝過世間所有歡愉。
人,是沒有辦法拋棄感情,純論對錯的。
吳光手段惡劣,犯下很多事。
可是吳光對季容夕是真好,信任他、把六順團交給他、被懷疑時也毫無條件地支持他。季容夕將吳光送入牢獄,就是把吳光的命運交給國家律法,而不是讓自己來裁決。
季容夕趕回廢棄公園時。
吳光仍昏迷未醒,一臉潮紅,額頭滾燙。
季容夕解開吳光的外套,熟練探進去,摸出暗袋裡的鎮定藥物。
吳光醒了,濃密的睫毛蓋住眼眸,聲音微弱:「你回來了?」
「吃點藥。」
迷你藥包小小的藥片,跟以前一模一樣。
「CNM的,你回來幹什麼。」吳光迷糊中還罵髒話。
「……」
不吃拉倒扔了正好,季容夕剛要縮手,就被吳光抓住了,手心滾燙,因為太用力而顫抖。季容夕稍微抽了一下,被抓得更緊了。
「我媽死得早,我不傷心,她死了我解脫了。阿夕,你背叛了我,你真TM不是東西。」吳光喘著粗氣,神志不清。
「……」
「阿夕,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是臥底。」
說了這麼多遍還需要再解釋嗎,一開始的立場就不同,一切都是利用,非要把利用兩個字明明白白說出來嗎?
「你想帶我去哪裡?」
「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