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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廣亭,入獄前是三幫頭目,入獄後也是獄中一霸。他不主動惹事,不跟獄警交好,也從不申請減少刑期,據說他很滿意在監獄的生活,打算把牢底坐穿。

入獄第一天,他就把海歡占為己有。

獄友後來形容那一晚為「仇殺現場」,上個人跟殺人一樣,不知多大仇,差點把海歡活活整死。之後,竇廣亭對海歡也特別冷漠,不定期打罵,就用做上床的發|泄工具。

海歡之所以被稱為「海上花」也是有來由的。

有一天,大家在農場裡幹活。

農場有個很深的大池塘,塘邊是開花的白玉蘭。

休息時,海歡不見了。

一個人開玩笑說,該不會尋死了吧,竇廣亭立刻去找。

大家沒在意,但沒過幾分鐘,有好事的人手舞足蹈吆喝他們去看:只見竇廣亭把海歡摁在水裡一頓凌虐,場面火爆。施虐完畢,他扔下海歡像沉塘浮屍一樣飄著。池塘飄滿白玉蘭,花瓣大而白,海歡的肌膚在水中也白,「海上花」的綽號就傳開了。

原來,竇廣亭溺過水,有懼水症,大雨天淋雨都會窒息。

海歡就以為他不會游泳,把他誆騙到池塘邊推下去。沒想到竇廣亭不僅會游泳,水性還很好,撲騰上來後暴怒凌|辱解恨。

這種事不止一次。

竇廣亭特別熱衷於「公開處刑」海歡。

海歡被竇廣亭一路陷害,出獄期望破滅,絕望之餘憤起反抗,經常跟竇廣亭對著幹。

每次都被整得更慘。

季容夕就納了悶了,竇廣亭不喜歡海歡,為什麼又不讓他走,就為了折磨嗎?監獄會完全改變一個人嗎?季容夕記得,竇廣亭以前固然陰沉,沒有這些嗜好。

第二天,哨聲集合,季容夕跟著人群排隊下樓,不經意扭頭。

跟對面走廊的竇廣亭對視一眼,陰沉沉的。

進食堂,季容夕剛落座。

竇廣亭坐到他對面。

氣氛頓時緊張,他們周圍三米半徑以內的人都紛紛換位置了。有人立刻開賭:「押季容夕贏的站左邊,押竇廣亭贏的站右邊。」嘩啦一聲,都站右邊去了。

不說竇廣亭有小弟,就說單打獨鬥。

季容夕前些日子心情爆喪,黑雲壓城城欲摧,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押他就沒輸過。問題是,這幾天,他忽然明亮了,莫名其妙的愛笑了,整個人發光,一點都不可怕。

打架嘛,氣勢最重要了。

「知道你為什麼能好端端的嗎?不是因為能打!」竇廣亭開門見山,「你長得像六順團的老大,所以六順團的兄弟都不會動你。」

「第一次聽說。」

「海歡為什麼叫你哥哥?」

「我長得像他哥。」

竇廣亭冷笑:「他騙你呢!他一個獨生子,哪來的哥哥!我就不廢話了,他是我的,你最好離遠點!不然,我可不講什麼舊日情面。」

他一個流浪兒,你確定他獨生子?

這時海歡端著盤子過來,坐在竇廣亭的旁邊,若無其事地說「亭哥,今天胃口怎麼樣。」給麵包均勻地塗上果醬遞給竇廣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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