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家底薄,根本支付不起。
就在這時,季容夕和柳漾同時收到最高軍校的通知書,畢業後,直接進國家最高警務機關工作,未來可以說平步青雲。同時,因為狙擊技術太出色,季容夕也收到了狙擊大隊的橄欖枝。
狙擊大隊長懷著1%的奢望找到了他:「我們狙擊大隊也是全國第一,如果你喜歡狙擊,可以考慮一下我們。」
季容夕想了想:「你剛才說,狙擊大隊按任務的完成度發錢?及時嗎?」
隊長笑了:「當然,我們都是氪命的人。」
季容夕:「可以提前支付嗎?」
隊長:「要看你用什麼來交換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盡力而為了,季容夕將10年青春交換出去了。對著槍,他宣誓生命屬於組織,屬於命令,屬於任務。
他拿著錢來到柳家,柳建業抽起東西要揍他,讓柳漾死死地攔住了。
柳建業痛心疾首:「10年啊!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你的人生都由別人說了算!別人讓你幹什麼你幹什麼,你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季容夕低頭:「有生命,才有權利。」
3個大手術之後,柳建業的病情被控制住了,平和地過了3年。
沒想到,季容夕被秘密派去臥底。
對外宣稱死亡。
柳建業以為季容夕真的死了,十分內疚,一直自責說假如自己沒病,季容夕就不會去狙擊大隊,就不會死。
因心理的巨大波動,柳建業的防疫系統全線崩潰。
半年不到,他去世了。
等季容夕在SLK稍微站穩了腳,回去看望時,空空的小房子裡,只剩一張柳建業的遺照。
……
「你在想什麼?」岳柏軒問。
「10年青春,並不能換回一條命,但我不後悔。」季容夕平靜地說。
當他全身滾燙、神志模糊地跑過長馬路,一輛輛車飛馳而過,絕望地看到世界的冷漠。是柳建業拯救了他,餘生的幾十年都像白撿來的一樣。
縱然十年青春換不回一條命,也無悔。
一帆風順的青春是青春,在SLK心驚肉跳的每一天也是青春。
生命中的苦和樂都是有數的。
季容夕深信,苦過之後,他會得到幸福,他也深信總有一天會幸福。穿過煎熬的每一天,他終究邂逅了喜歡的陸洲,就是值得。
岳柏軒不明白他的意思,卻心有戚戚:「青春換不回命,痴情也換不來一次回心轉意。」
季容夕青筋直跳:「陸洲就從沒有對你鍾意過!」
「你再說!我想揍你很久了!」
「彼此彼此!」
岳柏軒知道打不過季容夕,拿出掌中儀,切開了嘶吼版的電子歌曲。眨眼間鬼哭狼嚎,聲音震翻了天花板。季容夕默默掏出耳機塞進耳朵,管他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