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我什麼?」
「檔案里沒有記錄,我有施虐和暴力傾向,我怕我失控對你做出什麼。」
「嗯?」
「那時候,我跟著吳光老是揍人……」季容夕破罐子破摔,從施暴源頭解釋起來。
他見陸洲之前總會嗑一片,有效抑制欲望。
說是病,就是病吧。
陸洲恍然大悟,又瞪圓眼睛:「你說怕傷了我才吃,可梁南說你進玉梭魚不久就吃了!」
季容夕悻悻地說:「就是認識你之後才吃的。咱倆第二次見面,你就穿著睡衣,我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我要是不先嗑一顆,怎麼防得住你忽然出什麼么蛾子。」
陸洲想起來了,那一次急著回新星,又想見季容夕,所以倉促地洗了個澡清爽出鏡。
陸洲害臊了:「你當時竟然還意|淫我?對上級也太不尊敬了吧!」
季容夕幽幽的:「我和小季兄弟都對你『豎』然起敬。」
陸洲的臉又燒了。
慶幸戀人對自己不是敷衍或噁心。
又心疼戀人一直壓抑本性,僅有的失控,一次在陸洲私刑受傷後,一次在監獄的電影院裡,都是因為沒有藥物的約束——明明就很有興趣的嘛。
陸洲不滿地抱怨:「幹嗎不早點告訴我!」
季容夕:「我等待成熟時機嘛。」
都快熟透了,陸洲指著大樹說:「你!背貼在樹上,站直,看著我!」
季容夕:審訊犯人嗎?
兩人面對面,陸洲以樹咚的姿勢困住季容夕,認真的說:「或許,我一開始只是見色起意……」
「我現在人老色衰了嗎?」
「閉嘴,總之以後不許再吃那玩意了!」陸洲用左手壓住季容夕的肩膀,不讓他閃躲,堅定地吻上去。不再是淺嘗輒止,而是強勢地探進去。
呼吸灼烈,兩人的脊背酥酥的麻了。
一吻終了,一線銀絲閃光。
「我好幸運,遇上了你。」季容夕喃喃。
「幸運的是我,終於找到了你。」陸洲低聲問,「今天也吃藥了?」
「嗯。」
「你呀什麼都不跟我說。」陸洲慢慢地半蹲下去,「下次不許這樣了。」
四月的夏夜。
起了火焰。
陸洲的少年時代,學校奶茶店新出了一款果蜜冰淇淋,有奶油,有果醬,還有會爆炸的火焰。
據說味道又酸又甜,充盈口腔的滋味像春天,不同於一般冰淇淋。
限量出售,不容易獲得。
陸洲期待了很久,終於拿到手。
他握在手心凝望了許久,心砰砰直跳,直到奶白色的冰淇淋有一點點融化,仿佛冒熱氣,被同伴催促著說「你就一直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