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看仔細一點。」
「不用看,你這是短|槍,郁今歌拿的是一把克林特的野狼型號,有這麼長。」楚父比劃出沖|鋒|槍的長度。
季容夕鬆了一口氣。
這時,手機響了。
屏幕上是陸洲俊朗的臉:「你在哪兒呢!等你半天了!」
季容夕笑了:「讓你久等,我的王子殿下。」
陸洲噗嗤一笑:「趕緊過來!」
季容夕掛了電話,就看見楚父怪怪地看著他,臉色不太好看。
「這個小伙子是誰?」楚父問。
「我男朋友,很帥吧。」季容夕忍不住炫耀。
「我雖然老了,眼睛一直都不錯,記性也湊合。好幾年前,這個小伙子找過我,問的全是今歌和小夕的事,還想拿走照片,被我訓了一頓,看來他很了解你啊。」
什麼?
陸洲又都知道了?
不對,昨天和今天說這事時,陸洲明明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季容夕背過身,面向牆壁,默不作聲。
楚父問:「你在幹什麼?」
「在原諒他。」想努力原諒,可心情還爆炸。小事就無所謂了,這麼大的事都不跟自己透一點風聲嗎?陸洲到底有多少事瞞著自己,不行,待會兒必須質問他。
楚父不明白他的糾結,給了一把鑰匙:「前兩年你的爺爺奶奶去世了,遺產留給了我,你可以回去看看。」
「我沒資格收。」季容夕拒絕了。
多謝一直照顧他們,代替郁今歌盡那些未盡的孝道。荒涼人生路上,熱心的多是普通人,沒有家仇國恨,沒有錦繡華章,只是平平凡凡、扶持彼此至夕陽落幕的一日又一日。
心善多是,普通如你我。
陸洲心神不寧,一個人心不在焉地撥弄手機,實則一個字也沒落在眼裡,一道陰影籠罩下來。
「陸洲,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季容夕開門見山。
「沒有啊。」陸洲條件反射。
人不能撒謊。像陸洲,磊落慣了,想撒謊就漏洞百出。什麼謊都還沒說,就先從耳廓紅到了臉頰。
季容夕好氣又好笑:「我提醒你一下,姓楚。」
看著季容夕驟然嚴肅的神情,陸洲意識到隱瞞不過去了:「沒錯,剛認識你時,我為了了解你,查到了郁今歌和楚老最後一次聚餐。」
「你幹嗎瞞我!」
「事情過去這麼久,我不希望你糾結在復仇里。」
「復不復仇是另一回事,你不信任我!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標準,你不能擅自替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