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夕則被扔進了戚家的地下室。
手機早沒電了。
季容夕想起戚二爺有一個私生子的傳言,再根據戚天煒剛才的表現看,英韶不會有危險。
他沒有瞎折騰。
安安靜靜地呆了一天。
約凌晨四五點,手上的鐐銬終於被悄悄地弄下來,以「有事」為藉口,季容夕把看守招過來。看守熬了一夜,神經疏忽,又被他順從的表現迷惑,壓根兒沒提防就過來了,砰的一聲,直接被撂到了。
季容夕掐住看守的命脈:「那個小孩子關在哪裡?」
「不知道……啊……」
「要命就說!」
「別,我說,三樓,東邊的房間。」
「沒有騙我吧?」
「不敢不敢,我也就混口飯吃,不想沒命。他就在那個房間,他只要回來就在那個房間!」
他只要回來?
對於英韶來說是回來?
季容夕綁住看守,布條塞住嘴巴,換了看守的衣服,摸出兜里的鑰匙。
他飛快地摸進了戚家大宅。
妙就妙在二龍幫太有秩序,保鏢都穿制服,警衛也鬆懈,戚家人這個時間點都在睡覺,季容夕很輕鬆找到了看守說的東邊臥室。掌握了一百種撬鎖功能的季容夕不費吹灰之力就打開了門,咔嚓,開了,果然是臥室。
有月光輕輕散落,床上的男子迷迷糊糊的,伸手摸床頭燈。
燈亮的一瞬,被季容夕捂住了嘴巴。
「別出聲。」季容夕壓下聲。
「嗯?」
床上的男子是戚文楠,一頭長髮,又黑又直,垂到腰際,雙眸含驚薄怒。
「是你?英韶在哪兒?」季容夕愣了愣。
「嗯,不知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跟我走。」
戚文楠從容地將肩上滑落的睡衣扶起來:「讓我換件衣服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戚文楠倒是乖順配合,沒喊,沒叫,沒耍花招,偶爾瞟一眼季容夕,眼神清楚楚,跟昨天的混沌完全兩樣。
季容夕將他帶出來後,很客氣地說:「戚秘書,我不是為難你,但我家小孩落在戚老闆手裡了。」
「你家小孩?」
「沒錯!」
「哦,你還挺講義氣的嘛。」戚文楠似笑非笑。
季容夕將戚文楠帶出了戚家,手機剛充上電,戚天煒的電話就追過來。
「阿夕,你跑了?」戚天煒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到不行了。
「不跑等死嗎?」季容夕很冷靜。
「你帶走文楠是幾個意思?」
「拿英韶來換。」
「就憑你?也敢跟我提交易?我治不了你是吧,你等著!」戚天煒暴躁地掛了電話。
沒過一分鐘,手機鈴聲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