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方的改變吧。
以前是在陸家,想著陸洲視自己為陪睡品,難免侷促。而這裡是宿舍,是自己的領地,自己是主人,而陸洲是被自己牽進來的人,立場顛倒了。
沒錯,自己的地盤。
為所欲為!
季容夕遞過蘋果,陸洲沒用手接,而是低頭啃了蘋果兩口:「好硬。」
什麼虎狼之詞,季容夕開玩笑:「你躺下我餵你。」
沒想到陸洲很快地躺在床上。
季容夕好奇了:「怎麼就肯定這張床是我的啊?」
「當然知道,你的什麼我都知道,我看上你好久了。」陸洲的眼睛灼灼發亮,是看見珠寶的賊的那種亮,充滿占有的欲望。
「什麼時候的事啊?」
陸洲抓住被子捂住臉,嗡嗡地說:「不告訴你,你的味道好乾淨。」
在自己的地盤,還敢說這種調戲的話,季容夕毫不客氣地撲過去,單薄的床搖了搖。單人床很狹窄,兩個人要緊緊擠在一起才容得下。
陸洲抱怨:「床好小。」
以為誰都有你們陸家的奢侈大床啊,季容夕翻身在上,捏著陸洲的臉頰,故意板起臉:「這裡是我的地盤,不可以說不好。」
「我喜歡。」
「喜歡什麼?」
陸洲伸手摸季容夕的臉,從眉骨順到臉龐,一切盡在不言中。
季容夕張口親了親撫摸自己的嘴唇的手,不爽地說:「只是看中了我的臉嗎?我有很多優點的,比如,我很會照顧人啊。」
陸洲眉眼一彎又笑了:「想吃蘋果。」
季容夕叼著蘋果片餵陸洲。
一片一片。
陸洲細細地吃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季容夕。
「老看我做什麼?」季容夕問。
「喜歡你。」
「……」
真是的,幹嗎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話啊,季容夕果斷壓下去。
……
第二天一大早。
門聲響動,有舍友回來了。
季容夕正抱著睡呢,趕緊一拉被子,把陸洲嚴嚴實實地蓋上了。陸洲睡得迷迷糊糊,不舒服地扭動身體,蹭啊蹭,季容夕按住光滑的肩膀,不讓他動。
梁南進來後,蹭了蹭鼻翼:「容夕,還睡著呢?」
季容夕很緊張:「你去買早餐嗎?」
「12點了,還早餐?」
「……」
梁南不知道在柜子里翻找什麼,好幾分鐘都沒離開。而被子裡的陸洲耐不住熱,不停地動,兩個大男人在一個小床里本來就緊張,這一動,床都咯吱咯吱地響動了。季容夕叫苦不迭,拼命把他的腦袋按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