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洲神情嚴肅地說著什麼,岳柏軒嬉皮笑臉,陸洲氣得直接摁住他的腦袋強迫他點頭。
動作也就是普通男生會打鬧的動作。
但陸洲做出來,異常親昵。
不知道他們說什麼呢,季容夕買了三種飲料回去,只見岳柏軒煩煩地戳著食盤說:「這也不許問那也不許說,你用膠布粘住我的嘴巴算了!行吧,我現在走,婚禮上見了!你特麼結婚也太早了!」
季容夕的腳步猛然的一頓。
陸洲回頭。
岳柏軒一看這情形,嘴巴一抹溜了:「我吃飽,回見!」
季容夕恍惚了半天才意識到心口鈍鈍的疼。
陸洲捧著奶茶問:「我還以為你買汽水呢,在那裡挑了好幾分鐘。」
「你的胃那麼嬌氣,受不了冰。」
「才沒那麼嬌。」
季容夕下定決心,鄭重地問:「你要結婚了嗎?」
陸洲早有心理準備:「是啊。」
「那……」
「不影響咱倆的關係。」
季容夕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什麼不影響?你都要結婚了。」
陸洲很坦然:「我跟小甜是各玩各的。」
「什麼?」
「我們聯姻,只是為了家族利益而已。小甜有喜歡的人,我們約好結一個不管一個的。」陸洲輕飄飄地解釋,仿佛這是很正常的事,「你還是跟我在一起,不用有任何顧忌。」
聽上去好像很完美。
不是這樣的。
他是為了金錢才跟陸洲在一起的。
為什麼聽到他結婚會傷心。
季容夕想要的在一起,不僅僅是在一起,可又不知道到底想要什麼。
心口在崩裂,特別難受。
季容夕的性格,說好聽點是隱忍,說不好聽就是什麼事都愛憋著,他沒想通自己到底想怎麼樣,就努力地表現得平常。他喝了一口冰可樂,從舌尖冰到了心裡。陸洲倒是鬆了一口氣,平靜地吃完了飯。
「我今天有點事,改天再約。」陸洲很自然。
「嗯。」季容夕低頭。
出了食堂,塵靄重重。兩人抄近道去車庫,繞到校園的一個角落時,白雪覆蓋著劍蘭。陸洲忽然抱住季容夕,吻住了。唇涼涼的,舌很熱,越吻越空虛。
季容夕沒精打採過了一天,舍友們進進出出,喧鬧的聲音猶如另一個時空。
他躺在還有陸洲體溫的被窩裡發愣。
最初,許秘書說交易時,季容夕的心裡是有劃期限:「一旦夠手術錢,就中止這種關係」,他沒指望靠這個暴富,不知不覺,錢不僅夠了還源源不斷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