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會散去很久,季容夕恢復了冷靜,敲開了陸家的門。老管家驚訝地說:「快進來,你怎麼了?」
陸洲正在喝醒酒的飲料:「容夕,你怎麼來了?」
「想跟你說幾句話。」
「怎麼了?」
「陸洲,前一陣子我爸生病急需要錢,謝謝你慷慨相助。他的病情已經好轉,有醫療保險就夠了,你以後不用再給我錢,我也也不會再來了。」
陸洲難以置信,緊緊捏住飲料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季容夕異常冷靜地重複:「手術的錢夠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過來陪|睡了。」「陪|睡」兩個字說出來,有一種割裂內心的痛與快。
「你是說分手?」
分手?如果牽過手的話這種詞比較合適。
季容夕微微牽動嘴角:「這麼說也可以,預祝陸先生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季容夕!」陸洲憤怒地一擲。
飲料罐端端地砸過來,季容夕一動不動,正中胸口,砰的一聲,撒了一身。劇痛之後卻很意外的輕鬆,是啊,他所恥辱的「陪|睡」日子,就到此為止了。
季容夕毅然轉身離開。
三天後,陸洲的電話終於來了,聲音憔悴:「季容夕,是因為我要結婚,才跟我分手嗎?」
「不是。」
「為什麼突然就要分手?」
季容夕恍惚了一下,僵硬地回答:「陸先生,我們一開始就是金錢交易,我是為了錢才去的,現在已經不需要了,謝謝你當時,救我們的急。」
「跟結婚沒關?」
「沒有,我不想再維持這種關係了。」
「你對我、難道就沒有……」陸洲停了數秒,「好吧,山高水遠,再不相見!」
開始得很突然。
結束得更突然。
許秘書和陸洲再沒有聯繫過,季容夕就像結束了一段從未有過的感情一樣。之後,他再沒有談過戀愛,曾擁抱過那麼美好的人,過盡千山,無法再動心。
那時候傷心了好久。
現在想起柵欄前聽到的那些話,心口依然鈍鈍的疼。
可即使時間重來,他還是會跟陸洲說同樣的話。
季容夕看著遊戲上的「老婆,好久不見好」:「你有小孩了吧?」
「沒有。」
「小甜還好嗎?」
「我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