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把早飯和晚飯都包了,害得季容夕想帶他出去嘗嘗小吃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
到了周六。
季容夕卻要加班。
雖不情願,但一想到陸洲是個會把所有零花錢都用來買香水的不懂世事艱辛的傢伙,不努力恐怕養活不起了,季容夕就充滿幹勁。
他倒是很早就完成了工作,催促著梁南趕緊檢查,他要早回。
梁南壓著額頭說:「你這周不對勁啊,一下班就跑了,心情好得不得了,是不是談戀愛了?」
「是又怎麼樣!」季容夕脫口而出。
他實在抑不住炫耀的心情。
雖然不是戀愛,可每天在一起吃早餐,朝夕相處,偶爾還會有意無意地肌膚相觸,心情好得不能更好了。他小心翼翼地維持現狀,不去想幻夢什麼時候會醒。
「哎呦我去,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啊!什麼時候認識的啊,相親嗎,我記得楚總老假公濟私騙你去相親!」梁南八卦起來,兩眼發亮。
季容夕迫不及待又半遮半掩地說:「不是相親,是以前喜歡的一個人。」
梁南是一個開朗且洞察力強的人,立刻展開豐富聯想,兩眼放狼光:「啊,該不會是3年前那個藏你被窩裡的人吧?」
咦!怎麼就被猜到了啊!
梁南噗嗤一笑:「被子拱起那麼多,我又不瞎。」
季容夕:「……」
「我就說這幾天你的狀態好眼熟,跟那時候一樣,整個人跟發光似的。是那天后,你們分了吧,那之後好幾個月你的心情都很差,但凡你上高樓,我都懷疑你要跳樓。」
是啊,雖然分手的態度決絕,可悲傷的心沒法決絕。季容夕是一個慢熱的人,分手後,愛戀的心反而慢慢發酵,不斷回味陸洲冰冷下的溫柔,雖然被刺痛,還是喜歡。陸洲怪他再沒去過陸家,怎麼可能去,連想到陸洲都吃不下飯,更別說靠近有陸洲的空氣了。
季容夕想起讓自己糾結的事:「假如,你喜歡的人接近你是帶著某種侮辱的性質,你怎麼想?」
梁南理所當然:「盡情侮辱我吧!我不介意甚至還有點小竊喜!」
季容夕:「……」
梁南語重心長:「總得有個開始的契機吧,不管是浪漫,還是搞笑,還是侮辱的方式,開始了就好——既然是喜歡的人,寬容度是不一樣的。」
是啊,那時候心灰意冷的不止是花名冊,不止結婚,還有那時陸洲略帶輕浮的態度,讓追求純粹的季容夕無法接受。
時隔三年,久違的重逢。
才知道面對這個人時依然心動,依然一下子就沉溺進去了。
兩個人兜了一大圈,都是自由身,是否可以開始一段純粹的戀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