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佳敏聽見自家孩子被誇,嘴裡自謙說著「哪裡哪裡」,臉上自豪的笑容卻是怎麼也遮不住的。時照心抿著唇笑笑,光聽他倆寒暄,自己沒說話。
一路上,楊佳敏都在師傅聊天,她把女兒送到學校之後,頂多再滯留幾天就要回粵省了,而時照心還得在這兒生活好幾年。她們母女兩人在這地界是人生地不熟,回頭生病了都不知道上哪家醫院去看,她得向當地人多打聽打聽情況。
那師傅也是個熱心腸又善談的人,話匣子一開就合不上了,從哪個醫院治什麼病好,到那條巷子胡同的夠老夠地道,再到哪個公園的什麼花開得最美,全都侃了一遍。
時照心靠在椅背上聽他們侃,一雙沉靜的眼睛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
北地緯度高,天早早的就暗了下來,路燈範圍之外的地方都是黑黢黢的,其實什麼也看不清。儘管看不清外面的風貌,剛下飛機時的感受確實是不一樣的,南方溫暖濕潤,北方乾旱凜冽。九月,在粵省還是穿背心褲衩和涼拖鞋的時節,但在這兒就要穿上薄長褲了,早晚還得穿一件薄外套才行。
……原來他的老家是這樣的啊。
這個城市還有她想念的學校和專業,她將要在這兒度過四年,自由的、無拘無束的、自我探索的四年。
儘管還沒有對這個古老又繁華的城市有更深入的了解,但她已經預先喜歡上這座城市了。
霍極知道她要來京城念書,老早便跟她說到了之後跟他說一聲。她這才想起來她還沒來得及跟霍極說這事,便低頭給他發去一條消息。
-Szx:我已經到京城了喔。
-Szx:[照片]
-Szx:[照片]
她等了片刻,意料之中,霍極並沒有回覆。
西半球。
房間昏暗,牆壁上掛的時針指向十點方向。
霍極蜷縮在被子裡,意識昏沉,渾身發冷。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的情景是跳躍的,破碎的。
最開始是在他們一家三口住的那幢別墅里。母親在廚房裡忙活,跟他說父親還有半個小時後才到家,讓他先吃點餅乾什麼的墊一墊肚子。不多時,父親果真回到,然後父親、母親,還有他,一家人坐在圓桌前其樂融融地吃飯。父親還會把他們母子兩人沒吃完的飯菜都收到自己碗裡全部吃光。
他知道這是夢,但是那飯菜的香氣是如此地真切,令他一時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很快,這溫情脈脈的場景便片片破碎。
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泣聲充斥於耳,原本溫暖的家變得冷清,也沒人顧得上他了。父親的助理陪著他,提著一個小行李箱,被打包送去了爺爺家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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