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表姐不由得向旁邊一個男人遞了個眼色,這男人從嚴黎到來開始就一直圍在他身邊,和他打趣逗樂,避免他冷場尷尬,任務就是將嚴黎奉承好了。此時見事態不對,接收到任表姐的目光後,這男人不由在心底大罵嚴黎:這一晚上奉承的這叫什麼一個玩意?目光短淺,胸無丘壑也就算了,被個小姑娘隨便說一句話,居然就這麼沉不住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是要動手又是大吼的,吼毛玩意兒?還嫌不夠在幾位老大面前丟臉的?
男人連忙走上前去,扶著嚴黎的手臂,暗中用力將他向後拉並對他使了個眼色,接著笑呵呵的對樂小凡說道:「小妹妹,這裡是私人場所,你是怎麼進來的?」接著他話鋒一轉,語氣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你知道誣陷一個作曲參賽者是什麼罪名嗎?如果嚴先生上法院告你,你就會馬上去做牢的!」他倒沒有敢將樂小凡的行為說成是「受人指使」,因為誰都看得出來她和旁邊的晁元白關係匪淺,即使他們今天請到了作曲家協會委員和蕭家的人來,也不敢和晁家就這麼槓上。
嚴黎就像是找到了救星般立刻說道:「對,對!沒錯!她是胡說八道誣陷我的!她叫樂小凡,她家欠了一筆高利貸還不起,她哥怕被人追債逃跑了!我們家一直在幫他們,她就賴上我們家了,她、她今天來就是想訛我錢的!快把她趕出去!」
嚴黎身旁的男人看了他一眼,簡直恨不得拿手將他的嘴巴捂住!這傻帽就不能安靜點讓他來解決?簡直神一樣的豬隊友!
晁元白看了樂小凡一眼,她回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說道:「說到證據,我當然是有證據才敢這麼說的。」她直直看向嚴黎,「就是不知道有些人承不承受得起了。只要你向我道歉,馬上離開這裡,之前的那些曲子就當是指點,否則,我就告你抄襲!」這是她對他最後的仁慈。
樂小凡說有證據說得斬釘截鐵,在場的人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嚴黎被她這一威脅,還想再衝上來,卻被他身邊的男人死死拉住了,他紅著眼睛瞪著樂小凡,面容有些癲狂的叫道:「證據是什麼!你拿出來啊!你以為我怕你嗎?」
看到他這樣,樂小凡不再猶豫,她對晁元白說道:「晁大哥,這裡哪位是作曲家協會的先生?麻煩你替我引見一下好嗎?」
不等晁元白說話,廳中一位四十出頭,身材普通,看起來有些儒雅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他的臉色十分嚴肅,先是給樂小凡看了自己的證件,證件是一塊銀。行卡大小的水晶板一樣的東西,通過他手腕上的智腦探出的光觸連接,在空中投射出一片立體的信息影像,證明這是通過天網認證的協會成員。
接著他嚴肅的對樂小凡說道:「我是初級作曲家協會委員盧文鋒,請問這位女士叫什麼名字?你剛才對於嚴先生的指控非常嚴重,不管冒用他人曲子參賽,還是抄襲,這在大賽中都是絕對不允許的。如果你不能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剛才的說法,我們將依照誣陷『准作曲家』的罪名將你逮捕!」
樂小凡點頭說道:「好的先生,我叫樂小凡。可以給我拿來一支筆和一張紙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