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瓊英縣主舞到本尊面前,她們也想聽聽縣主自己怎麼看?
衛姜哦了一聲,笑的妖孽:「誰愛慕他文才?我就是愛他的臉,他的身子。」
竟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瓊英臉轟地熟透了。
她還未議親呢?怎可聽這種污言穢語
「娘!」周瓊英羞的掩面而泣。
「衛姜,你也太口無遮攔了,這裡還有很多姑娘家在。」
衛姜:「這不是郡主發問嗎?不敢不答,免得又說我不恭敬。」
既然知道自己還是個未嫁女,就不應該關心人家夫妻之間事情。
長公主安撫女兒,冷冷地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葛月。
剛剛女兒可是和她嘀嘀咕咕說了一會兒。
「看詩看詩。」張氏塞給衛姜一張紙。
不要再口出狂言了,她們這成了親的也扛不住啊。
「你外甥女也在呢。」說虎狼之詞前三思啊。
衛姜掃了一眼詩文,是真沒興趣,等掃到詩人的名字,目光一怔。
她重新認真讀了一遍,好像文曲星附身一樣研究起來,問旁邊的張氏:「這人詩是不是寫的很不錯?」
張氏是個低調才女,平日裡和徐仰夫妻倆詩詞相合。
「確實文采斐然。」
衛姜笑了,把這張紙折起來放到一旁,
葛月正巧看到這一幕,等侍女送來詩文時,她拿起那張折起的紙,記住了人名。
坐在趙慧娘隔壁的小姐發出驚呼的聲音。
動靜有些大,驚動了其他人。
長公主皺眉,「怎麼回事?」
那小姐才十一二歲,正是咋咋唬唬的年紀,根本就看不懂趙慧娘懇求的眼神:
「她戴了一對翡翠鐲子,好漂亮。」她剛見過瓊花郡主的翡翠簪子,不會認錯。
見別人不信,她跑過去把趙慧娘的手腕露了出來,衛姜都來不及阻止。
翠綠的鐲子戴在白皙的手腕上,分外好看。
確實是翡翠,甚至比剛剛瓊英郡主那塊還要好。
周瓊英臉色鐵青,切齒道:「你是從哪得的?」
長公主沒來得及攔住女兒,這個問題問的太蠢了。
她光明正大的戴著,總不能是偷的。
周瓊英只覺得臉皮臊的慌,想到戴在頭上的簪子,她想拔出來踩碎,可僅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行。
這是先帝所賜。
虧她剛剛獻寶一樣,原來隨便一個平民丫頭手上都戴著比她更大更貴重的首飾,她剛剛的行為像什麼,就像戲文里的丑角。。
她也配嗎?周瓊英盯著趙慧娘,想要把那兩隻手剁下來。
趙慧娘已經被嚇住了,搖搖欲墜。
衛姜擋住了長公主母女的視線,讓長佩帶趙慧娘走。
「你要是問她這鐲子從哪來的,我可以告訴你:我給的;若是你想問我從哪來的,我也可以告訴你:宮裡給的。」
皇上因為宜春的事情賞她不少好東西,翡翠鐲子算一樣。
要不是長公主自己要弄什麼有格調的雅宴,竇氏也不會給趙慧娘打扮成那個寒酸樣,她也就不會把這翡翠鐲子給人。
嗯……說來說去,怪自己吧。
其實趙慧娘已經很懂事了,之前衛姜就留意到她不敢伸手,就是怕出現這種難堪的情況吧。
可人算不如天算,被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叫破了。
「我看宴會也才不多了,我想起家裡還有點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再留下去也沒意思了。
衛姜行了個禮,帶著人就走了。
周瓊英已經哭倒在長公主懷裡,這個宴會是進行不下去了,大家也紛紛有眼色的告辭。
長公主病好後的第一個雅宴就這麼草草落幕。
「縣主,我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瓊英郡主反應那麼大,趙慧娘有些害怕。
衛姜安慰她:「我還會怕麻煩嗎?不過最近你躲一躲那個周瓊英。」
看她那不講理的樣子,說不定會找趙慧娘的麻煩。
馬車被攔停,是竇紹來了。
衛姜掀開帘子:「你怎麼來了?」
竇紹笑道:「不是你跟我傳信說惹麻煩了?」
趙慧娘不敢看兩人,給竇紹行了個禮,就跳下馬車:「我回自己的馬車。」
總覺得舅父看她時的眼神好像在嫌棄她礙事。
趙慧娘離開,竇紹進了馬車,衛姜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總覺得長公主有些奇怪。「衛姜皺著眉頭。
一開始很明顯長公主是想要激怒她,也不知道她目的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