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小書的四角已經被磨的發毛,邊緣更是泛著一股經歷了歲月的滄桑感。
姜瑤看見那些密密麻麻的筆記時眸子一亮,仿佛看見了一絲通往光明大道的希望。
她打心底里希望知識可以改變命運,至少未來祁燼川能回想起曾經學過的文化,道德,禮義廉恥。
幹壞事時能有違背道德的淪喪感約束他,在關鍵時刻有所改變,懸崖勒馬。
「都記住了?半期能考好嗎?」
她輕咳了兩聲,看向那雙犀利墨瞳的主人時有一點不自在。
又想起了祁燼川質問她是不是喜歡他的事了……
少年淡漠地點頭,喉間發出一個「嗯」,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又轉頭看姜瑤。
「嘁,死鴨子嘴硬,等真正開始考試,我等著看你的笑話,還真以為自已天賦異稟了?」
她又開始了。
祁燼川冷淡地扯了扯唇角,「我從未覺得自已天賦異稟。」
至少離開鬥獸場後遭遇的人間冷暖都被他記在心上,走的每一步都是踏踏實實的。
養精蓄銳,厚積薄發。
除了……
撿的姜瑤那一千塊。
很快孟冉冉就回來了,她哭喪著一張臉,扯著姜瑤的頭髮,「我怎麼辦啊!老余讓我考全班前二十!我怎麼可能考的到!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美術生罷了!」
姜瑤的頭被扯的一痛,她嘶了聲,把頭髮拽回來,嘲諷道,「因為他怕你成為落榜美術生,威脅國家安全。」
「我要是有那本事我早就上天了!」
她說著還感同身受地看了看他們,「其實我知道你們兩個也很苦惱,畢竟咱們三個可以說是同病相憐,一根藤上的瓜。」
成績簡直不相上下,各有各的差。
祁燼川淡淡地看著姜瑤指尖旋轉著的筆,視線落在她指縫間的一根頭髮。
是剛剛制止孟冉冉時不小心拽下來的,女孩子最寶貝秀髮,可她並沒有發怒,反而心平氣和。
祁燼川心裡有些悶。
姜瑤的雙標總是在他面前表現的這樣明顯。
為什麼。
「我們打個賭吧,看半期考試我們三個誰考的最好,誰考的最差。」姜瑤突然打起精神,有了個展現自已的機會。
祁燼川斜撇她一眼,「賭不起。」
「窮酸樣。」姜瑤嫌棄地鬆開了筆,「不賭,就比誰考的高。」
「可以。」祁燼川隨意的回答。
孟冉冉目瞪口呆,兩個學渣,跟她比?
姜瑤和祁燼川可是比她都渣,渣爆了那種。
「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們比,欺負弱小以後吃飯是要坐小孩那桌的。」孟冉冉胸有成竹。
祁燼川看著少女白瓷精緻的下巴,圓潤飽滿帶著嬌氣,她驕傲地眯著眼眸笑得開心,「那你等著去坐小孩那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