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老師抱走了,她說等會兒給您送過去。」少年抬眸,面色冷靜,很是自然地回答老余。
最後老余點了點頭,就又端著茶杯出去了,走前還不忘鼓勵他好好複習,一定要給自已樹立一個目標,有了目標才會激勵自已朝著目標努力。
祁燼川認真且鄭重地點頭,「余老師。我知道了。」
姜瑤在一旁聽著,卻總覺得他話里的意思似乎很有深意,她眼中划過疑惑。
老余拍拍祁燼川的肩,「謝謝你帶胖橘去看醫生啊,否則胖橘下半生可能就要殘疾了,耽誤你的時間了。」
「不麻煩。」
他像個乖乖學生,涼薄的性情一瞬間變得溫和又從容,給他原本清冷的面容鍍上了更加詭異的光,姜瑤看著這一幕,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
心裡湧上很不好的預感,為什麼胖橘差點落下終身殘疾?祁燼川對胖橘做了什麼?
姜瑤最厭惡虐待動物的人,她不受克制地惡寒,胃裡翻滾不停。
「姜瑤,你這樣一直看著我,我會多想,二十萬是不是不用還了。」是祁燼川調侃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臉色猛地漲紅了兩個度。
姜瑤打開他伸來摸自已額頭的手,義正言辭地梗著脖子躲他,「動手動腳不怕我把你的手砍了嗎?」
少年抿著薄唇,聲音帶著絲絲清涼,「我只是時刻謹記沈姨的囑託,在學校照顧好你。」
「就你?把你自已照顧好再說吧。」姜瑤不自在地看著前方,嘟嘟囔囔地道。
但坐了一會兒,她還是坐不住,於是態度十分傲慢地問他,似乎自已朝他開口是恩賜一般,「胖橘為什麼受傷?你做的?」
「不是,」面對她的懷疑,祁燼川舔了舔牙,他語氣沉沉地道,「我去給楊老師送作業的時候,聽見胖橘在哀嚎,恰好請了個假帶它出去了。」
「你最好是。」姜瑤惡狠狠地開口。
「我不會騙你。」少年態度誠懇。
那雙墨潭般平靜深邃的瞳孔定定地看著姜瑤,眉眼含笑,清冷糜艷。
……
距離高考沒有多久的時間了,孟冉冉像發了瘋一樣地學習,姜瑤每天的日子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爾在課堂上舉手回答一兩個其他同學懶得回答的問題。🞫ᒐ
在她的認知中是其他同學習以為常懶得回答。
其實其他同學眼中的姜瑤卻跟神一樣,他們看姜瑤的眼神已經不足以用誇張和離譜來形容,一個個都帶著敬佩和羨慕。
曾幾何時,姜瑤也是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啊,現在到了高三怎麼就像被人奪舍了似的呢。
人與人的差距大可不必拉的這麼開。
「祁燼川,你能教教我這道題怎麼做嗎?」
臨近畢業,大家原本那些藏得很深的小心思像花一樣想要綻開,懵懂的心思帶著一些小心翼翼地試探,有一種種子希望衝破泥土的束縛的急切,渴望從黑暗中衝出來見到光明。
姜瑤給祁燼川整理了好幾次知識點,每次都是由淺入深的寫下來,方便他理解。
每次都是趾高氣昂地指著那些書對他指揮,「今天抄不完這些筆記就不用吃飯了,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