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會信。
「這個連我都不要的人,你會願意主動降低自已的身價?」
祁燼川垂下了頭,汗水沿著脖頸上的血管往下淌,支在地上的手收緊了又鬆開。
「姜瑤,你走吧。」少年最後一絲尊嚴讓他開口。
張梅吼他,「你閉嘴!」
姜瑤擰著眉頭,堅定地看著她,「我會。」
「你相信我。」
張梅笑了,「你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你是圖他什麼?」
姜瑤大腦飛速轉動,「有的。」
她朝著張梅點頭,小心地注意她的行為動靜,慢慢地朝著祁燼川移動。
「我證明給你看。」
她嗓音很脆,在說出那些辱罵人的話語時,聲音都從來沒這麼軟。
少女臉上的妝容澄澈明麗,眼睛亮的令人窒息,她緊緊抿著嬌艷欲滴的紅唇,唇瓣如荔枝般晶瑩無瑕。
白裙颯颯的飄舞,祁燼川餘光看見那抹白色,他微微仰頭。
姜瑤感受著身後張梅警惕探究的視線,在祁燼川面前蹲了下來。
那雙軟軟白嫩的手像是剛從鏡湖打撈上來的蓮藕,白的出奇,嬌的出奇。
她捧住了祁燼川布滿薄汗的俊臉,低聲道,「別恨我。」
然後傾身一吻。
她粉嫩的唇貼上祁燼川的薄唇,碾了碾。
那一瞬間張梅睜大了瞳孔,滿意的露出笑容。
祁燼川猝不及防,呆滯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人,他胸腔快速的起伏,從姜瑤的眼睛裡看見不可思議的自已。
儘管心中戰慄,他從脖子紅到了臉,手不受克制地抬了抬,摸到了姜瑤飄來的髮絲。
姜瑤腦子一抽,顧不得那麼多了,親完後就轉身對上張梅,「看見了嗎?能不能證明我對他別有所圖?」
說她圖色也好,說她老色胚也好。
都只要張梅能放鬆警惕就好。
「祁燼川,沒想到你這條狗找到了個好主人。」張梅淡淡地刺激他。
姜瑤蹙眉,眉眼冷了幾分,「對於祁慶陽來說,你何嘗不是一條掏心掏肺的狗。」
還是一條心偏到北冰洋摩爾曼斯克港的狗。
祁燼川強撐著力氣,將頭靠在姜瑤的後背,伸手虛攬住她的腰,貼了貼。
他短暫地擁住了貪慾,聲音嘶啞,「姜瑤,別逞強。」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姜瑤冷冰冰的懟他,「真的想把你扔下去餵魚。」
張梅拖著祁思雲從水裡出來,剛剛感覺要溺水窒息的小姑娘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嚎啕大哭了起來。
第一次接近死亡,是在親媽手裡。
「小雲,過來。」姜瑤蹲在地上,朝著祁思雲伸手,小姑娘艱難地邁著步子撲進她的懷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姜瑤姐姐,哥哥!我好怕!」她死死咬著牙,但還是忍不住潰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