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燼川故作矜持眨了眨眼。
「你以前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嗎？有沒有興趣？」
「挺感興趣，拿過幾次野獎。」對你感興趣。
那就好辦，姜瑤放下心，「社長很好客，他希望你能留下來，加入我們社團有機會接觸到很多關於這方面的競賽。」
社長都那樣拜託她了，作為這個社團的一員，她沒道理不挽留這樣一位老天賞飯型選手。
這場迎新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迎新，而是帶著一些有意向的同學了解了解後再做出決定。
社長那油滑的性子早就把這群學弟學妹打聽清楚了，就賊兮兮地盯著這位裴燼呢。
要不怎麼會叫姜瑤也過來呢。
留人是社長勢在必得的打算。
思及此，姜瑤認真地跟祁燼川介紹社團內容。
在講起正事時，她的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魅力，可惜高中時並沒有人見過她這副認真的樣子，只有那一次，被祁燼川激起，給數學課代表講題時渾身發著光。
她習慣性地抿抿唇，抬眼看一眼天花板，在腦子裡組織語言繼續說話。
「社長很想我留下來？」祁燼川只在意這個，他挑了挑眉，眉峰銳利的不像剛剛升上大學的新生。
總讓人為之一溺並呼吸停滯。
姜瑤血液似乎在倒流，她點頭。
「不行啊，要學姐也想才行。」祁燼川指尖在桌上敲了敲，竟然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上位者氣息。
他這股子驕傲又邪肆的模樣像個貴公子，時而卻又像街邊地痞流氓。
那混亂複雜的氣質最是磨人。
他注視著姜瑤的眼睛，像宇宙飛艦撞進銀河，「我父親教過我，團隊內成員須信任，忠誠，否則就是一盤散沙。」
「我需要學姐對我完全的接納，信任。學姐信任我，願意接納我嗎？」
慢悠悠帶著淺笑的聲音一點點蠶食姜瑤，她下意識地點頭，雖然聽著感覺十分不對勁，但對上他那雙犀利的黑瞳，就止不住的一直點頭了。
孟冉冉這時跑著從門外回來了，她大大咧咧，同時心驚肉跳地拍了拍胸口，「我靠，還好門外乾乾淨淨的。」
差點就要成為京大第一個吃狗粑粑的人了。
可丟的卻是美院的臉。
她大手一揮，「姜瑤，裴燼，你們也來玩唄。」
姜瑤遲鈍地點了頭，她分明看見少年幾不可查地彎了唇，似乎在欣賞自已的窘態。
少年那層興味一寸寸褪去，他保持著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難得的應了，「既然學姐相邀，我沒有拒絕的道理。」
0208躲在系統空間悄咪咪地看著外面的一切，它幾次想要衝出來破口大罵姜瑤，讓她清醒，但一想到彈屁股之仇，它又罵罵咧咧地咽了回去。
哼。
沒了它，姜瑤啥也不是，還不是被反派牽著鼻子走了。
不過它倒是沒想到，反派換了層皮，行事作風竟然有了這麼大的改變。
看來暗門真的是有幾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