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每個小朋友都上台唱《燭光里的媽媽》，可是我媽媽不在了。」
那是現實中的記憶了，自從孫奶奶過世後，她已經幾乎想不起來父母本來的面貌。
父母離開了很久，久到每每想起，腦海中浮現的竟然都是車禍現場血肉模糊的場景。
祁燼川感受到姜瑤的脆弱，他以為自已知道姜瑤是在為什麼而難過。
姜淮的原配妻子已經過世很久了，姜瑤想念她也是不可避免。
「姜瑤。」祁燼川沒多說什麼，他從兜里掏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剝開了糖衣，餵進姜瑤嘴裡。
軟糯的唇似乎也染上了奶香味，在餵她的時候指尖觸到了綿柔軟感，想留在她的唇上摩挲，撫摸那緋紅的一片。
「那個老師她知道我沒媽媽但是非要我去唱，我哭著唱完了，後來就沒再哭過。」姜瑤歪頭眯著眼睛粲然微笑，「我很厲害對吧。」
祁燼川心中微動，對姜瑤這一時的心疼短暫蓋過了鋪天蓋地的喜歡。
他忍著把她摁進懷裡的想法，望進她的眼睛輕聲細語地說，「你很厲害。」
姜瑤點點頭，然後指著一個小柜子，嚼著大白兔口齒不清道，「我這麼厲害，那你能不能去把那個餅乾拿過來給我，那個口味還沒吃過，我好想吃。」
祁燼川：「……」他媽的想給所有人一顆手雷，包括他自已。
第74章 困境兒童救助
祁燼川無語，默默起身去拿了小書柜上的餅乾，還專門詢問了張院長，能不能吃。
他問的時候，那些拍著小手唱歌的小朋友齊刷刷把頭轉了過來盯著他們看。
那裝著星星似的眼睛很亮。
張瑤瑤被另一個小娃娃拉了拉袖子，「瑤瑤，那個哥哥要吃你的餅乾誒。」
「是姐姐要吃，我願意給姐姐吃。」
那個小孩偏著腦袋，就看到祁燼川貼心將包裝撕開，幾乎是送到了姜瑤的嘴邊。
那個白白的很漂亮的大姐姐就好像公主一樣，不用動手，她身邊的人就會對她很好。
她像倉鼠一樣，吃的好香啊。
本來以為姜瑤會沉浸在悲傷中黯然神傷，卻想不到竟然食慾大好，一塊小餅乾根本滿足不了她突然產生的口腹之慾。
那雙眼睛垂涎欲滴地盯著小朋友們柜子里的零食，咽著口水。
祁燼川默了默，「悠著點，那些都是小孩的。」
「我知道。」姜瑤把口水咽了回去，舌尖有些寡淡無味。
她轉回頭看張院長彈琴。
她剛才祁燼川說的都是自已親歷過的事，一首燭光里的媽媽幾乎是把她吊起來拷打。
「張院長，我來給孩子們彈吧，我是來當義工的。」她露出妥帖的微笑，走到電子琴旁。
纖細的指尖落在琴鍵，小朋友們屏住了呼吸。
那個坐在張瑤瑤旁邊的小朋友是個話癆，他又湊過來問張瑤瑤，「那個姐姐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喲。」
「嗯嗯！」張瑤瑤捏著娃娃，很期待地盯著姜瑤，「姐姐這麼漂亮，肯定是多才多藝的呀！」
最後指尖落在琴鍵上，兩隻老虎悄然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