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在姜瑤身邊轉悠，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嗓音也變得緩和。
和尖銳的嘶吼不同，在悠悠然中夾帶著一點狠。
姜瑤抖了兩下，有點害怕，她直言道，「不猜，猜不了。」
「我讓你猜！怎麼？這就不記得我了？」
「不是啊！我不敢隨意揣測仙女姐姐的姓名！」
那個女的好像腳步一頓，步伐慢了下來，語調也變得好聲好氣了一些，「呵，奉承我也不會放開你。」
「還記得在那個虛擬的世界中，被你取代了身份生活的姜瑤嗎？」幽然的聲音藏著肅殺。
姜瑤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朝著她的臉伸了過來，臉上的黑布瞬間被摘掉。
她得以看見光明。
眼前浮現出了一張臉，姜瑤瞪大了眼睛，還眨巴了下眼睛。
「季晴？」
「呵，難為你還記得我。」季晴一把扔了黑布，指甲戳著姜瑤的膠原蛋白臉蛋，惡狠狠地說，「你的系統真是蠢死了，連原主從另一個世界回來這種話都對你說，我才不是什麼原主姜瑤。」
「我知道你不是，我倒是一直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大學生任務者。」
姜瑤扭了扭腰，繩子在手腕勒出了紅痕，她無辜地看著季晴，「後來才發現不是，你就像挑了很多年糞的老糞工，一點大學生的清澈都看不出來，污濁得要死。」
「你！」明明剛剛還說鬼話說她是仙女。
季晴氣的牙痒痒，再也不願相信信口開河大學生的鬼話。
她很快就收斂了自已的情緒，指著姜瑤的鼻子說，「希望等會兒你也會有這麼好的心情。」
姜瑤心沉了沉，幾個待命的人拖著她往屋子外走。
等看清外面的世界，她才感受到瘋狂。
一輛巨大的吊車停在樓下，旁邊就是一條泥巴小路，小路另一邊是蔚藍的海面。
謝邀。
這是侵蝕岸，海浪拍打的這一側陸地幾乎與水面垂直。
季晴揪著她的頭髮，看著樓下的吊車，眼中的嫉妒一閃而逝。
她笑了笑，「我為祁燼川拼死拼活，你倒是坐享其成他的好，憑什麼？」
姜瑤猶豫了一下，感受頭皮發麻的錐痛，她艱難回頭問，「那什麼，你給他賣命，他發工資了嗎？」
季晴一滯，不願承認這個事實，隨即她兇巴巴地吼她，「發了又怎麼樣？他根本看不到我的真心！」
「你們是上下級關係，他確實該對下屬好一點，你放心，這點他做的確實不對，你把我放了下次我說說他。」
「牙尖嘴利，果然是大學生，不過就是蠢了點，我怎麼可能放你離開呢。」
季晴帶著姜瑤下樓，邊走邊說，「我為了他專門闖進那個狗屁試驗救他，你天天欺負他還把他拉的回頭是岸了？這口氣我能忍？」
「……是挺不能忍的。」姜瑤一本正經地勸誡，「要不你還是去找他吧，冤有頭債有主。」
「看吧，他和你在一起能得到什麼？」
姜瑤心裏面暴風雨哭泣，嘶吼加傷心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