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昌安!你跟我解釋解釋,小張不是你秘書嗎?你別跟我說你們在辦公室開會!」
奚寧站在戰局之外,好整以暇垂目當個旁觀者。
奚昌安接住了砸來的抱枕,憤怒地吼道,「你先別動手,坐下來說,都是誤會。」
「你他娘的都和秘書公然在辦公室偷情了,還好意思跟我說是誤會。」楊佩君瞪著眼將一沓照片摔在桌子上,手指著說,「你是真沒把我和夢雨放在眼裡。」
「怎麼會。」
奚昌安看到照片時心一緊,奚寧也拿餘光瞟了瞟,很努力克制了才沒笑出聲。
奚昌安撿起來翻看,「我的辦公室為什麼會有監控,這很明顯就是別人設的局,你看不出來嗎?」🗶
楊佩君隱秘地覷了一眼奚寧,低聲吼叫,「站在那幹嘛?回你自已房間去!」
「哦,爸媽別生氣,可能真的是誤會呢。」奚寧擰著眉頭輕咳,「只不過爸爸你確實該給媽媽一個交代,就算有監控,那秘書怎麼就……算了我不說了,爸爸你一定要跟媽媽解釋清楚啊。」
奚昌安兩撇眉毛豎了起來,「佩君……」
楊佩君眼看著奚寧回屋,再也壓抑不了憤怒,「有監控是一回事,就是有監控才拍的下你們見不得人的勾當!沒監控那還得了!你們偷奸了我都還被蒙在鼓裡!」
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家裡的貴重物品像是不要錢一樣隨手亂砸。
奚寧背倚著房門,漫不經心盯著手指甲蓋上的小月牙看,「真可惜。」
吵就吵,扔東西幹嘛呀。
「到時候破產還得拿這些東西去清算呢。」
真可惜啊。
她聽見奚夢雨似乎從房間走出來對著門外吵鬧的兩人怒吼,「小點聲啊拜託,我睡覺呢。」
「你爸出軌了夢雨!你說他是不是得給我們娘倆一個交代!」楊佩君感覺自已苦心勞力為家操心幾十年,一朝發現丈夫出軌無法接受。
指著奚昌安的鼻子就跟自已女兒訴苦。
但奚夢雨嘲弄地打了個哈欠,「我管你們怎麼了,我要睡覺,要吵出去吵。」
楊佩君愣了,奚昌安鬆了口氣,伸手小心地將雞毛撣子奪過,「佩君,別打擾到女兒備考,你說呢?」
楊佩君不可思議地看過去,似乎沒想到丈夫居然變成這副嘴臉。
「你……!」
奚夢雨不耐煩地嘁了一聲,後來嫌趴在欄杆上無趣,果斷轉身回房,「反正你們都是貌合神離,把我那份繼承產留好了就行。」
楊佩君萬萬沒想到,她含辛茹苦養大的親女兒會這麼說。
「老娘真是真心餵狗了!」
連奚寧那個丫頭都知道幫她說句話,奚夢雨在說什麼?把財產護好?
好啊,真是好女兒。
她抄起桌上剛剛躲過災難的水杯,直直朝著二樓的方向扔。
水杯啪嗒砸了個稀碎,奚夢雨關門聲也砰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