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姜喃抿唇,手指微動。
元忠自知說錯了話,張嘴就是請罪,「老大,我馬上去領罰。」
「不用。」梁景之抬眸看向了元忠,聲音透著幾分懶散,嗓音低沉,「眼光挺長遠的,值得嘉獎。」
元忠:「???」
他目光長遠?
他幹啥了?
姜喃:「……」
***
吃完早飯。
元忠開車送梁景之和姜喃到國際舞蹈協會盛會現場。
梁景之和姜喃持有的是藍色的邀請函,直接走了特殊通道進入了會場。
舞蹈對力量和體重也有一定的要求,男子的可塑性更高,風格更加多變。
所以,會場裡男性生物多得有些晃眼。
而落在姜喃身上的目光,更是多得讓人無法無視。
梁景之的嗓子莫名的燥,眉頭微微蹙起來,視線垂了幾分,低頭拉住了姜喃的手。
姜喃抿唇,手指微動,卻被男人捏得更緊。
「你幹什麼?」姜喃神情寡淡地偏頭看向他。
梁景之眼睫微抬,眼底漫不經心的,語調也是閒閒的,「怕你走丟,得拉著才放心。」
姜喃:「?」
——
會場內。
顧浮和季詩嘉兩個人昨天晚上就被文森的助理帶著,已經直接進入了會場,今天更是一大早就過來了。
「季小姐,顧先生,會長有事情喊過我去,我先離開一會兒,你們有事情隨時聯繫我。」文森的助理道。
季詩嘉求之不得。
被文森的助理跟著,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都多了很多。
壓力很大。
等到文森的助理一走,季詩嘉和顧浮齊齊嘆了一口氣,兩個人反應一致,齊齊笑出聲來。
季詩嘉彎了彎眉眼,四處張望著看,「我們的邀請函都是姜喃給的,怎麼沒看到姜喃?」
「師父說有點事情要處理,不過肯定會來的。」顧浮開口道。
季詩嘉點了點頭,手撥了撥滑到眼前的頭髮,「之前姜喃和我說,你是她的徒弟,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
季詩嘉也是混舞蹈圈的。
知道編舞師和其他舞者之間存在巨大的壁壘。
其他舞者練習不同舞種的時候,考驗的是單純的技巧、身體平衡、力量控制。
而編舞師則不一樣。
不僅要求對各種舞種融會貫通,而且還需要對編舞有獨特的敏銳和天賦。
顧浮的編舞已經很出色。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顧浮為什麼要拜姜喃為師。
「是真的。」顧浮撓了撓後腦勺,想到當初死皮賴臉求著拜姜喃為師的事情,也覺得有點好笑,「說起來,也是我命好,要不然怎麼能拜揚兮為師父呢。」
「你說什麼?」
顧浮的話很輕,確實像是一道驚雷一樣,直接炸響在了季詩嘉的耳朵里。
季詩嘉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一下。
她呆滯地看著顧浮,神色有些恍惚,「你說揚兮是……姜喃?」
顧浮點了點頭,目光有些疑惑,「對啊,季老師您不知道嗎?」
他和季詩嘉的邀請函都是姜喃給的。
他知道姜喃是揚兮。
潛意識裡,自然認為將季詩嘉應該也知道姜喃是揚兮。
沒想到,季詩嘉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季詩嘉嗓音帶著顫動,連話都說得有些不利索,「她只和我說她混過舞蹈圈。」
誰特麼能想到。
混過的意思,是直接混成了揚兮。
饒是一向溫溫柔柔的季詩嘉,此時此刻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顧浮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尷尬地笑了笑。
正巧,手機里有消息進來,顧浮連忙裝作很忙碌的樣子,低眸看手機。
消息是席蝶發過來的。
席蝶:【顧浮,你實話和我說,你請假究竟是去幹什麼的。你是不是因為嫉妒宋和,所以說謊騙人?】
顧浮看著席蝶發過來的消息,心裡湧上了一層層的涼意。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認真敲。
顧浮:【我沒騙人,師父真的帶我過來參加盛會。】
席蝶:【宋和已經和索五大師確認過了,姜喃根本沒有拿到黃色的邀請函,不可能把你帶入國際舞蹈協會盛會的現場。】
顧浮實話實說:【師父根本不稀罕黃色的邀請函,她連橙色的邀請函都直接給了我。】
席蝶一看顧浮這條消息,眉眼都深深地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