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要硬碰硬。
然而,閻倫還沒來得及看清姜喃的動作,只感覺到虎口一麻,隨即一隻手都失去了知覺。
閻倫面容驚駭。
他差點兒忘記了,獨活不僅僅是殺手,更是醫生。
吹泥絮上青雲,起死人肉白骨的神醫。
神醫能救人,更能夠輕易殺人。
「四四開,堵死。」閻倫道。
他說完,當即堵住了十二點中的方向。
很快三點,六點,九點中的方向,都堵上了人。
防禦型殺手、技巧性殺手、爆發型殺手、技能型殺手。
外圍還有一圈。
「有點意思。」姜喃摘下了鴨舌帽,隨意甩在了地上。
四面都有拳風來襲。
姜喃偏身,避開,另一個方向的拳風已到。
姜喃凌空翻了一個跟頭,一腳踩在了其中一個殺手的肩膀上,腳尖一點,翻身落地。
第二圈的殺手立刻圍上來。
姜喃輕笑,這次不避也不閃,身影如電而上,踢中了一個人的左腰。
少女的招數沒有那麼複雜。
簡單幹脆利落。
但是招招致命。
蘊藏在其中的是渾厚的殺氣。
一招一式都是殺手最直接的表示。
最乾脆利落的殺人招式。
渾厚而凝重。
十一個人很快就扛不住攻勢。
閻倫看到東倒西歪的眾人,直接叫了停,「停了停了,不來了不來了,中場休息。」
這場對戰,打得酣暢淋漓。
姜喃擦了擦額前的汗,眼神睥睨自傲,自帶一種清冷攝人的氣場,好似最烈最艷的玫瑰。
美人雖美。
滿是荊棘。
閻倫的嘴角也被擦破了,摸了一下唇角,「幸好我們都是自己人,要不然今天小命就要交代了。」
姜喃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半個小時。
在她手上撐得時間越來越長了。
她將帶過來的傷藥噴霧丟過去。
閻倫順著拋物線接過來,對著傷處噴了噴,又將傷藥噴霧丟給了其他下屬。
如之前那般得心應手、動作流暢得像是已經做過了千萬遍。
熟練地讓人心疼。
「說起來我還真好奇,你年紀輕輕的,從哪裡學來一身殺人的本事。」
閻倫盤腿在地上坐下,
「我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父母雙亡,你怎麼也……」
姜喃也在地上坐下來。
雙手重疊在腦後,慢慢躺下來,
「我和你們也一樣。現在的活法不過是自己爭取來的。」
閻倫看了姜喃一眼,口中的話徘徊了幾秒,「你也是孤兒?」
姜喃音質偏低啞,「是,也不是。」
閻倫聞言,沒再問,卻是懂了,「獨活,若是有什麼需要,和兄弟們說一聲。」
姜喃眉眼間染上了幾分笑意,聲音悠悠然,「嗯,謝閻教官。」
閻倫:「……」
媽的。
背脊又發涼的。
不過,閻倫還有些不太明白,「好好的,訓練的時候幹嘛不發揮出真實的實力,你這樣讓兄弟們很難辦。」
主要是,他很難辦。
一顆心上躥下跳的。
姜喃盤腿,坐直了身體,舌尖抵了抵上顎,「真實的實力?參加訓練的都是國家的棟樑,嚇死一個,你負責?」
閻倫:「……」
這責任他哪裡付得起。
是了。
姜喃若是按照自己真實的實力發揮,確確實實是會讓別人懷疑人生的。
想當初,他自封為殺手聯盟最最最最牛逼的殺手,都被獨活打得哇哇直叫,目光呆滯。
更不用說這群菜鳥了。
可憐獨活的良苦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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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林蓉起床的時候,就看到姜喃已經穿戴整齊,在給誰發消息。
「姜姜,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呀?」林蓉打了個哈欠,「我昨天晚上太困了,就先睡了。」
姜喃退出了和梁景之的聊天框,嘴角含笑道:「十二點吧。」
「這麼晚。」林蓉拍了兩下自己的腦袋,迷迷糊糊地去刷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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