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給你這個機會。」
符博說完，旁邊的林蓉直接驚恐得瞪大了眼睛。
臥槽！
她聽到了什麼！
姜……姜……姜姜她和符博？？？？？
原本背著包準備走得左妙菱，也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包上的拉鏈，裝模作樣地又開始整理東西。
只是在手指的關節細不可察地發白。
「給我機會？」姜喃精緻的眉眼微微上挑了幾分，皮筋綁成的馬尾辮青春之餘，又有凜冽的之感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你？」
符博鄭重地點了點頭，又上前走了一步。
姜喃慢悠悠地後退了兩步。
一副聽他鬼扯的、乖戾的表情。
符博嚴肅認真道：「我這次肯定能夠進入國家重點實驗室，以後前途無量。」
這話，林蓉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姜姜她現在就是國家重點實驗室的正式研究員了。」
符博說到底，還是候選的研究員，還沒有經過實驗室主任的最終選拔和敲定。
這炫耀的東西，有什麼價值？
符博：「姜喃，你雖然是正式研究員，但是在實驗室的日子應該也不好過吧。」
姜喃換了個站姿，掏了掏耳朵，眼底是細細碎碎的野氣，「嗯，繼續說。」
說真的。
她挺想知道，科學計算國家重點實驗室都是她的，她在自己的實驗室日子有什麼不好過的。
符博看著姜喃緩和下來的態度，以為有戲，更加用心地分析起來，
「我查過，你一篇論文都沒有發過。實驗室里若是沒有論文，根本沒有辦法立足。」
沒有發過論文？
左妙菱聞言愣了一下。
她只是知道「姜喃」這個名字，之前確實沒關注過。
自然也不會注意姜喃發表論文的情況。
就算是當時李博涉親自發微博證實姜喃是帝都大學的老師，她也就並沒有其他動作。
她左妙菱在學術領域也頗有建樹。
姜喃一個小小的高校老師，也不值得放在眼裡。
不過，能夠進入到國家重點實驗室怎麼可能沒有論文呢？
除非姜喃是走什麼特殊的手段進入的國家重點實驗室。
左妙菱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昨天晚上姜喃那一副妖媚又勾人的樣子，還有那破了的唇角。
眸底掀起了一片嫌惡的顏色。
「論文啊？」姜喃歪著頭，一邊眉挑著，勾唇笑了笑，「那你確實查不到。」
她還沒滿二十歲的生日，所有的一切還都是國家機密。
包括，她所發表的論文，都直接用匿名代替。
符博在相關網站和論文期刊上搜索她的名字，自然是搜索不到。
見著姜喃承認，左妙菱指尖蜷縮了一下。
果然如此。
符博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你明明是正式的研究員，但是李教授卻讓你當接待，接待那些教官，可想而知，你的地位有多低。」
姜喃：「……」
她地位低？
很好。
離譜的笑話今天都湊一起了。
姜喃喝了口礦泉水，精緻的眉眼微微挑，玩世不恭地將包挎在肩膀上，甩下一句話來，「有點意思。」
符博蹙了蹙眉頭，摸不清姜喃說這四個字的意思。
不過，話都說了這麼多了，自然得把想說的全部說出來，
「我們如果在一起，那我以後可以教你，論文的第二作者也可以給你。」
「這樣你在國家實驗室也不會過的那麼慘了。」
林蓉聽到這個「慘」字就不樂意了，雙手叉腰，不服氣道：「我們姜姜哪裡慘了。」
符博抿唇，冷笑，「都淪落到混娛樂圈了，還不慘？」
娛樂圈那是戲子呆的地方。
也是低學歷、髒亂無序的代名詞。
和學術圈有明確又清晰的壁壘。
他倒是沒見過幾個學術圈的大佬去娛樂圈打拼的。
「你放屁。」林蓉眉眼挺冷漠的。
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黑暗。
世界本來就不是只有一面。
不過，姜喃怎麼樣，她有眼睛，能看到；有心，能夠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