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怎麼能這麼菜?
這讓他的臉往哪裡擱。
林蓉腦袋嗡了一下,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磕磕絆絆道:「閻教官,您時間這麼寶貴,就不用陪我加訓了吧……」
閻倫語氣挺淡地開口:「不用謝。」
林蓉心都要梗了。
謝謝,謝他祖宗啊!
閻倫:「先練基本功,二十個伏地挺身準備。」
林蓉手臂力量一直不足,伏地挺身做的十分吃力,不過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不過這做伏地挺身的姿勢,直接把閻倫看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這麼扭曲的身體,做著這麼扭曲的伏地挺身。
「雙腳併攏,挺胸收緊腰腹部,屈肘讓重心下降。」閻倫聲音冷冷的。
林蓉咬了咬牙,屈肘,重心下降,然後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再來。」閻倫的嗓音是一貫的低沉,聽起來很簡單的一句話,卻透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的意味,「今天如果沒有辦法完成一個標準的伏地挺身,那你也不用回去了。」
一個小時後。
林蓉手臂徹底脫了力,趴在地上,再也撐不起來了。
閻倫皺眉,「不合格,重來。」
整整一個小時,林蓉的耳朵里就是「重來」,這兩個字。
如魔音灌耳,讓她腦海中的一根弦繃緊。
這特麼是什麼日子啊!
閻倫等了十幾秒,也沒見林蓉從地上撐起來。
他喊:「林蓉。」
林蓉沒應聲。
只是,幾秒後,有一種抑制不住的哭聲傳了出來。
哭聲籠罩在濃濃的夜色之下。
有一種難以排解的委屈。
閻倫身為殺手聯盟的三把手,出任務乾脆利落,將死之人也來不及在死前哭兩下。
殺手聯盟的其他兄弟那更是硬骨頭。
在外面埋伏三天三夜不吃飯、不喝水,也不會吭一聲。
所以,閻倫很少見到有人哭。
還是女孩子哭。
這個女孩子好像還和獨活的關係不錯。
閻倫頓時變得手忙腳亂起來,臉色繃了繃,「哭什麼?」
「嗚嗚嗚……我做不了伏地挺身……你非得讓我做。」林蓉眼淚直接決堤,一字一句都是對閻倫的控訴。
哭聲根本停不下來。
閻倫不知道怎麼安慰人,也沒安慰過人。
林蓉的哭聲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別哭了。」閻倫最習慣的還是下命令。
帶了些許情緒的命令,聽上去更像是呵斥。
於是,林蓉哭得更加大聲了。
閻倫抓了一把頭髮,蹲了下來,那張臉就這麼懟到了林蓉的面前,正準備用他為數不多的文學素養安慰幾句。
然後……
林蓉:「嗚嗚嗚,你還嚇人。」
閻倫:「……」
不。
他沒有。
林蓉怎麼還帶碰瓷的!!!
正巧。
殺手聯盟的兄弟遲遲沒看到閻倫過來吃飯,循著哭聲過來。
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林蓉姿勢狼狽地趴在地上,痛苦難受地哭泣。
而他們的三把手閻倫蹲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冷。
「閻哥。」殺手聯盟的兄弟驚恐地看著,眼珠子也跟著轉,「你把人弄哭了?」
如果沒記錯,這個叫林蓉的,好像和獨活關係不錯。
閻倫:「……她自己要哭,我沒有辦法……」
林蓉吸了吸鼻涕,眼眶通紅一片,「閻教官……他……他欺負我。」
欺、負?
臥槽!
殺手聯盟的兄弟直接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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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喃這邊。
姜喃推開了作訓室門,獨屬於火鍋的味道撲面而來。
桌子是新搬進來的。
梁景之似乎是算好了她過來的時間,桌上的菜已經準備好了,鍋底也已經煮沸。
除了梁景之,還有一個殺手聯盟的下屬也在。
看到姜喃,恭敬道:「獨活。」
姜喃點了點頭。
殺手聯盟的下屬繼續匯報工作:「景爺,按照您的吩咐,訓練基地唯一一條公狗也被送到寵物中心去了。」
梁景之:「幹得不錯,離開之前把門關上。」
這趕完狗後,明顯在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