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著實是不知道怎麼接。
姜喃在眉心的地方按了兩下,問梁景之:「還有多久到?」
梁景之回覆:「還有五分鐘。」
姜喃點頭。
「李教授,我馬上到訓練基地。」梁景之聲線溫脈,「到時候再和您解釋。」
李博涉稍微愣了一下。
和他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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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梁景之到來的時候,李博涉一直在用手機搜索。
搜索的詞條也非常簡單。
#為什麼被劈腿了,還能笑出來?#
#神經病的徵兆#
#神經病怎麼治療#
五分鐘後。
李博涉收了手機,忽然想起來什麼,再次打開了聯繫人的列表,「梁景之應該進不來訓練基地,我和安保處說一聲。」
姜喃低眸,搖頭,「不用,他能進來。」
「你把名單給安保處了?」李博涉問。
姜喃剛準備說什麼,梁景之恰好敲開門進來。
李博涉看到梁景之那張臉,老臉通紅,站起來,顫顫巍巍的,「梁影帝,我替姜丫頭跟你道歉。」
梁景之連忙側身避開。
「李教授,是我要向你道歉。」
梁景之在外人面前一直氣場強大,這一次收斂住了全身的冷冽的鋒芒,眉宇之間還沉著幾抹矜貴。
李博涉微微偏過頭去,深深嘆了一口氣,「你能有什麼錯。姜丫頭她愛上了別人,辜負了你的感情,你是受害者啊。」
梁景之聞言,雙眸微微抬了抬。
他慢吞吞地道:「其實我是共犯。」
李博涉:「???」
梁景之低著頭,尊敬地說:「其實我就是殺手聯盟的景。」
李博涉:「?」
李博涉:「???」
他特麼聽到了什麼?
李博涉扶了扶鼻樑上架著的老花眼鏡,一字一句,皮笑肉不笑地反問:「你說什麼?」
姜喃抿了抿唇,目光緩緩地落在梁景之的身上,「我是殺手聯盟的獨活,他是殺手聯盟的景。」
這瞬間,李博涉的腦海里只剩下幾個字在徘徊著——
梁景之,景。
李博涉:「……」
足足十秒的沉默。
李博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總之十分複雜。
表情肉眼可見地僵住。
他氣憤殺手聯盟的景魅惑人心,又心疼梁景之被戴了綠帽子。
搞了半天,這特麼是一個人。
姜喃看著李博涉的反應,摸了摸後脖頸,「這下您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會和景分手,也不會和梁景之分手了吧?」
李博涉:「……」
他想到自己剛剛腦補的勁兒,再一次有了大水沖了龍王廟的尷尬。
氣氛沉默得詭異。
姜喃和梁景之坐在李博涉的對面。
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李博涉,一副等他消化的模樣。
良久。
李博涉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盯著姜喃,幾秒後有看了看梁景之。
「所以,姜丫頭你其實打架很厲害?」
姜喃點頭,「還行。」
李博涉:「……」
李博涉吸一口氣繼續,「那梁影帝怎麼回事兒,好好的跑過來幹什麼?」
害得他腦補過度。
梁景之抬起頭,張了張嘴,「過來治病。」
李博涉愣住,「神經病?」
梁景之:「相思病。」
李博涉:「……」
瞎猜一個病,都猜錯了。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李博涉尷尬地笑了兩聲,他端著茶杯,「如果我說,我現在真的很平靜,你們相信嗎?」
姜喃:「……」
梁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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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內。
色調偏暖。
李博涉喝了一杯熱水下肚,把自己燙得齜牙咧嘴的,「砰砰」直跳的心臟總算是緩和了不少。
「難怪殺手聯盟會屈尊降貴來當教官。」
「難怪閻教官看著你們兩個親密非常,覺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