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的節奏亂了,薛舒豪的計劃也亂了。
在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之前,薛舒豪用善存的理智拉開兩人的距離:「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累了吧,先吃飯再好好休息,今天......」
話沒說完,林穹州不顧其他,直接霸道地堵住了薛舒豪的嘴,眼神堅定地說:「我不餓。」
室內有暖氣,薛舒豪幫人脫掉風衣,一隻手隔著衣服威脅:「再給你一次改變主意的機會。」
林穹州做過最瘋狂的事皆關於薛舒豪,事到如今還裝什麼矜持,「我已經迫不及待將你據為己有。」
攻氣十足的話把薛舒豪惹笑了,「到底是誰把誰占為己有?」
薛舒豪用力扣住林穹州的腰部和後腦勺,吻得越發兇猛,想要耗盡對方口中的空氣。
在林穹州專注於嘴唇時,薛舒豪趁機把人抱回臥室。
房門緊閉,兩人在只屬於彼此的空間創造只屬於彼此的甜蜜。
行道樹的白色帽子被吹翻了,散雪邂逅著冬陽的浪漫,享受著寒風的速度與激情,最後靜悄悄消失,完成一生的使命。
林穹州在薛舒豪的懷中醒來,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衣。他被淡淡的香味縈繞著,仿佛置身花海,身體輕飄飄的,卻感到舒適和放鬆。
「身體還好嗎?」薛舒豪單手撫摸林穹州的側臉,眼裡盛著關心。
林穹州搖頭,「一切都很好。」
薛舒豪在林穹州回國前,已經跟家裡坦白一切,並通過大哥打聽了林家的態度。
隨著林穹州出國後逐漸顯露出的不願回國的意願,林家人對過去進行了反省。
他們過多地把自己的期待強制壓在孩子身上,忽視了林穹州的想法。
林穹州小時候很聽話,不會反對父母的意見,當事情的發展逐漸事與願違,林穹州已經失去了說「不」的資格。
忍耐的盡頭是突然的爆發,薛舒豪就是那個導火索。
前有文宇的暖心鼓勵,後有愛情事業的雙豐收,過去的苦澀貌似多了份甘甜。林穹州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改變不了的事情上,享受戀愛的同時,也在工作之餘重拾成為畫家的願望。
冬去春來,盛夏已至。
文宇通過出色的表現,獲得學校提供的、暑假到電視台實習的機會。因為他有工作經驗的緣故,在完成兩輪模擬考核後,負責人進一步為文宇提供了實習主持的機會。
內容並非他擅長的社會新聞,有天氣預報欄目,也有時事新聞節目,偶爾還會被安排出去採訪,充當媒體記者。
文宇的閱歷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豐富,這段時間對他而言彌足珍貴。
哪怕暑假結束了,他的實習也還在進行,只是把與專業課程時間衝突的內容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