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吧啦的男人。
踩上他的腳背,池聲惱怒地咬他的唇。
盛譽時就想把他惹生氣,省著他總看起來那麼無所謂。
低笑了聲,他寬厚的手掌從腰間往下滑。
「不如用我的手試試。」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不給池聲一個痛快。
陣地很快從浴室轉移到陽台。
一整面的落地窗,外面是璀璨的城市燈火,他們站在窗前,只是這世界上的渺小一粟。
池聲的腿都軟了,他本來很有骨氣地不肯求饒,但經不住盛譽時接二連三的攻勢。
「我不讓你走了行不行?」
抓住他的胳膊,撒嬌出聲。
盛譽時低笑,掐著他的腰,「晚了,你已經對我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
「你現在這樣對我才是傷害,你在侵犯我。」
「那你可以去告我,看法院怎麼判。」盛譽時咬住他的耳垂,「我給你請最好的律師。」
這一晚,池聲見識到招惹盛譽時的下場有多麼可怕。
地板上滴落淅淅瀝瀝的水液,最後他幾乎昏睡,被他抱去沖洗。
池聲已經神志不清,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入睡的,總之一睜開眼就感覺到喉嚨灼痛。
一定是昨晚叫得太狠了的緣故。
想到,他對著盛譽時的腿狠狠踹了一腳。
把人叫醒後,他命令他去倒水。
盛譽時按開小夜燈,看到他滿臉忿忿不平,故意嚇他,問他是不是還沒夠,池聲當即搖頭。
果然,給他一點點的教訓,他就能老實。
但也僅限在床上。
池聲是喜歡他對他野蠻的,他享受那種被他完全壓制的感覺,盛譽時對自己最驕傲的也就是體型了。
如果不是他長得這麼壯實,應該很難打動池聲的心。
盛譽時起身去倒了水,池聲喝過之後,嗓子舒服多了。
他忽然間沒了睡意,盤腿坐在床上,說要跟盛譽時好好的聊聊。
盛譽時猜他不會說什麼好話,直接把燈一關,「睡覺吧。」
???
他現在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愛聊不聊。
池聲往下一躺,翻身背對向他。
可盛譽時卻伸出胳膊,用力把他往懷裡一撈。
兩個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池聲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所散發出的溫熱。
在這樣的熱度中,困意漸漸來襲,他踏實閉上了眼睛。
朦朦朧朧間,池聲有想法從腦海中浮現,似乎這樣靠在盛譽時的懷裡,他就什麼都不怕了,可以不用再獨自面對外面那些風風雨雨。
-
翌日早上,池聲是被戳醒的。
盛譽時竟還維持著昨夜的姿勢,牢牢抱著他。
不知他的胳膊被他枕了一夜是什麼滋味。
池聲動了動身子,想避開後面頂著他的那傢伙,卻把盛譽時吵醒了。
「躲什麼?」他囈語一聲,把臉埋進他的脖子裡。
池聲閉了閉眼,感覺腹中熱流涌動,狠心拿開他的手,「我該起床了。」
盛譽時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那還讓不讓我走?」
「你想走就走唄。」池聲很不在乎的口吻。
盛譽時的手從他腰部向下伸進去,牢牢握住,「還敢嘴硬?」
他的眼神帶有威脅。
池聲擔心他來真的,趕緊說:「你別鬧,我要遲到了。」
他的掌心發燙,身體也在發燙,不敢想像它的手動起來會是怎樣要命的爽感。
「我想聽你親口說。」
男人的指尖輕點,話語響在耳邊。
「你再折磨下去,我真的要生氣了。」
池聲推了他一把。
盛譽時將臉埋入他的頸窩,姿態卑微如泥,「就不能哄我高興一次嗎?」
「當然可以。」池聲敷衍開口,像哄孩子似的,「我想讓你留下來,天天陪著我。」
「沒勁。」盛譽時鬆了手,把手抽出來。
看到默不作聲起床背對向他,池聲以為這人生氣了,誰知他進洗手間之前竟然回過頭對他說:「今天是我們倆滾床單三周年,你收工後吃個飯慶祝一下。」
他所說的是池聲不小心喝醉酒那次。
那晚,他們倆共同出席一個活動,說來也巧,主辦方把他和盛譽時的房間安排在了一起,只隔著一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