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衣物盡褪的交合之事很倉促草率。可這種情況下的徐寧在林鵬飛眼裡卻是越發誘人。
那鬆動領口露出的漂亮鎖骨,倔強與迷離互相感染的眼神,光滑緊緻的膩感肌膚,被衣物半遮掩的纖細腰際,還有他在別人身上找不到的獨特文弱氣質,都勾著他的魂。
每當這人對他清冷,寧願壓制內心深處的火也不願熱絡逢迎的時候,他就越想要去征服,越想看其在身下被他乾哭的樣子。
漫長的侵占,再無交流,欲望中燒下的肢體表達顯得那麼急躁。高潮到達前,林鵬飛抓住徐寧凌亂的頭髮迫使徐寧看著他,貫穿的捅入讓徐寧的感覺承受如現在的姿勢般無處可逃。鼻翼蒙了汗的他伸展著脖頸,緩緩眨著濕潤眼睛似是在求情,他輕喚著與他緊貼著的人的名:「鵬飛......」
兩個字之後的泣不成聲在身體不可避免的反應下潰散,他閉上了眼睛,半張著嘴接受了這場饋贈的最終。
林鵬飛將全部的釋放留在了徐寧體內,身子在輕微抖動平息後徹底抽離,無情決絕的就像什麼也沒發生,站起身之前他湊到還面貼牆跪在那的徐寧耳邊,薄唇微張的說:「徐寧,你他媽就是賤。」
徐寧下放身子,後面流出的粘稠在皮膚與地板間潤滑,他坐在那用挫敗落魄之相看著林鵬飛整理好衣物頭也不回的摔門離去。
他緩緩抬手去系領口的扣子,目光呆滯的像是個傻子,爬起來後扶著牆仔細的聽著車子離去的聲音。
無數次,林鵬飛這樣來,又這樣離開。
做著和他最親密的事,卻成為他最疏遠的人。
什麼時候起,他們走到了這裡,好像只剩下了性。
林鵬飛身邊從不缺人,身材長相好於他徐寧的有太多,可為什麼,就是不願放他離去。非要把他控制在身邊,又不用真心對待。
徐寧重重的抽泣,垂著肩膀看著室內的一切變模糊,是他更不想走。
他愛了林鵬飛七年,他眼睜睜看著他們的愛情在一步步歸於平淡。
這房子是林鵬飛送他的,所處地段寸土寸金,可卻不是城堡,這裡是監獄。
他不得不住在這裡,像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無時無刻不等待著被寵幸,他在以愛之名擁有著可悲的情。
第2章
每周二和周四下班後徐寧都會到郊區的私立精神病院去看他媽,兩年來風雨無阻。
他沒把他媽放在公立醫院,他覺得那裡環境和待遇都沒這裡好,他寧願多花些錢也要讓他媽多享受一點。
住院部二樓的接待護士唐淼見他來了熟絡的同他打招呼。
「徐先生來了!」
徐寧笑著點頭:「小唐。」
唐淼拿起記錄本和筆遞給他,趁他低頭簽字時像匯報情況一樣說著:「你家阿姨這兩天狀態挺好,早上按時起床,午後積極曬太陽,晚上洗澡也很配合。餐後水果也有乖乖吃,看她特喜歡吃葡萄我們就會多留給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