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弱弱的問:「祁哥,咱們走嗎?」
「走你大爺,」原祁吹了吹劉海滑落的碎發,頭也不回的向門衛室走去,「你車裡呆著等我。」
這種高檔小區外來車進入太麻煩,所以他才選擇把人在小區門外攔住,既然事與願違,那就再想辦法。
他走至門衛窗前對那值班大爺說:「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們不小心撞了剛才那哥們的車,人家大量沒跟我們計較,我這心裡過不去,想跟您打聽一下,他住哪棟。」
一米八十多的個頭,背心配短褲,還受著傷,一頭淺黃色頭髮扎了個小辮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大爺有些抗拒。
原祁笑了:「我就是想道個謝,沒別的事。」
大爺見這人一笑跟換了個人一樣,有所鬆緩:「喬先生人很好,偶爾有患者家屬登門感謝的也都進不去,你要是留話我可以轉告他。」
原祁腦子飛快轉,留了個假名字和號碼,眼瞅著大爺記在了備忘本上。繼而套近乎的又聊了兩句,大爺果然不說則已,一說停不下來。
「喬先生平時工作忙,只有周三是自己開車回來,不然都是他家許先生接他。」
許先生,應該就是名單上下一個叫許耀陽的那個了。原祁暗暗翻了個大白眼,他這是捅了基佬的窩了,他陪笑:「是麼。」
大爺笑著點頭:「許先生下班向來準時,差不多也快回來了。」
「那個許先生哪工作的?」
大爺想了想:「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公安廳的。」
正逢有車要進門,大爺分了神,扭頭按開關:「許先生回來了。」
原祁看過去,正對上駕駛位窗戶下搖,車裡的男人有著張不容易被忘記的臉,過於深刻,擱誰看一眼都會感嘆天仙怎麼遺落在了民間。不知是不是他對警察這兩個字過敏,總之那人的眼神他完全對不回去,氣場壓根不是一個水平,他只得別開臉走回自己車上。
許耀陽下了車,在喬梁停靠路邊的那輛車旁站定,卻一直盯著原祁的行動軌跡。
原祁罵罵咧咧摸出震動的手機,來電顯示是「養狗的」。
「晚上到我這聚聚。」裴束的聲音飄出。
原祁見許耀陽有走過來的傾向,示意小王將車開走。
「原祁?」
「叫你大爺啊,我知道你解決掉羅欽了。」原祁罵道。
裴束在電話里調侃著:「消息還挺靈,帶傷也沒耽誤業務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