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辛罕這個人一樣,憑空從那片墓地蒸發了。
裴束派人回去牽來了兩條訓練過的狗也沒有任何進展,圍著墓園搜到凌晨才不得不帶人散去。
他回到城西別墅的時候林鵬飛還沒睡,聽聞沒有找到人暴跳如雷,發了好大脾氣,屋裡站著的都不敢出聲,只有那隻小柯基在滿地亂跑。
單宏怕這小傻狗在這種時候惹他飛哥生氣,忙給拎抱起來送到了樓上去。他下樓來又不知跟著杵了多久,原祁就風風火火的過來了。
人一進門就嚷:「鬼知道辛罕竟然是個條子,讓他給擺了一道!羅欽已經動了,閆老大那算是過不去了。」
單宏示意其小點聲,沒想到這小子語調更高了,坐在林鵬飛對面的沙發上二郎腿一翹繼續道:「不是讓查寧哥生前接觸的人嗎?我都查完了,其中有一個叫許耀陽的,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嚴重懷疑他跟辛罕有關係。」
發完脾氣許久都沒動的林鵬飛聽後明顯有了表情變化,三分驚訝,七分質疑:「你說誰?」
原祁二話不說甩過來一沓照片在玻璃几面上:「就他,寧哥去世前有跟他一起吃過飯,這兩天跟蹤拍的照片都在這了,另外的那個是跟他一起的一個醫生......」
林鵬飛沒顧著聽,扯過來照片一張張的翻看,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對了飛哥,」單宏開口,「展哥這兩天找您呢,好像有點沉不住氣了,想問怎麼對付閆老大。」
「明擺著我們被辛罕這貨給設計了,」裴束接過話,「現在騎虎難下,不上也的上了。」
林鵬飛扔掉照片,仿佛不在一個頻道,緩緩地開口:「把辛罕先給我找到,我還有事要問他。」
已是無人的街頭,有個人一瘸一拐的從馬路對面挪過來,昏睡著的門衛大爺是被他敲擊窗戶的聲音驚醒的,語氣生硬:「哪棟的?磁卡忘帶了?」
那人用手掌擋著晃過來的手電光:「我來找朋友的,手機忘帶了,麻煩您聯繫物業幫我打個電話叫一下。」
「你朋友哪棟的。」
「11棟A座1602,姓許。」
大爺花了兩三分鐘才接通了業主的電話,說了兩句後回頭道:「業主說沒有約朋友上門。」
這人已站不太直了,他靠著窗台強行穩住身子:「告訴他我是109。」
門很快的開了鎖,男人將襯衫外套脫下系在了腰間,在大爺的目光里走進了小區,
如果不是翻個身發現身邊躺著的人不在了,喬梁可能還不會終結那個正在吃大閘蟹的美夢。正趕上尿意來襲他爬起來迷迷糊糊的奔著洗手間過去,路過客廳時看到許耀陽貼著門板站的筆直,發問道:「你不好好睡覺在那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