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那酒吧門口,看到單宏正在擦拭副駕的座椅,走過去就見徐寧坐在地上吐。
「飛哥,你趕緊把寧哥接走吧,我伺候不過來倆酒鬼。」
林鵬飛把徐寧抱進了自己車上,跟單宏揚揚手後就走了。最近他都住在豐錦大廈的頂樓,安靜不吵位置好。
豐錦大廈電子屏已投入使用,色彩變換畫面不停,成了夜晚的一道亮麗風景。
林鵬飛由地下車庫乘電梯直達頂樓,一身酒氣的徐寧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什麼,在他懷裡不得消停。
電梯裡徐寧又吐了一通後,言語開始清楚起來:「這是哪啊,我要回家。」
「這就回家。」林鵬飛蹲在那用他的外套給徐寧擦嘴角。
徐寧眼神迷茫的看著林鵬飛:「怎麼又是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夢到你。」
林鵬飛再次把人抱起來,出了電梯就是他開放風格的複式公寓,喚醒式燈具亮起一片光明,刺的徐寧捂眼睛。他感到天旋地轉,滿眼都是林鵬飛放大的臉:「你憑什麼欺負我?」
林鵬飛也不知這人多少清醒,說的不管是胡話還是真話都能匹配上他的心虛。他將徐寧放到了床上,伸手去脫徐寧弄髒了的外套。
「你不是我的林大寶了。」徐寧翻身躲著林鵬飛的手。
林鵬飛耐心的把人捉過來:「我是。」
徐寧連意識不清晰都在對他的接觸抗拒,林鵬飛花了好半天才把徐寧的衣服全部脫好,又快速弄了熱毛巾來,把趴在床上的人翻過來。
「都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林鵬飛皺著眉搭話:「胡說什麼呢,誰不要你了。」
「我的言哥不要我了。」徐寧嘟囔著。
竟然在他這為別人傷心,林鵬飛用濕毛巾給徐寧擦胳膊的動作停頓,深呼吸了兩次才緩解了心痛,起身找來他的乾淨睡衣給徐寧穿好。
徐寧已酒精上頭,到了任憑他怎麼擺弄不排斥的時候,閉著眼躺在床上,穿他的睡衣大了一圈,下半身就穿了條四角褲。燈光下兩條腿白嫩的好像能掐出水。
林鵬飛忍著躁熱沒有亂動,給徐寧蓋上被子後只留床頭燈,他站在床邊看了那張睡著的臉很久。
也許徐寧是真的愛上了姓言的,他因此事無法平靜,一整晚都清醒。
天快亮的時候,他再次來到床邊,蹲下身去,在徐寧的側臉上親了又親便離去。
因為疼痛睡不踏實,才幾天而已,言遇澤就快忘了雙腳踩地的感覺,他每到夜晚倍感傷心。有看護二十四小時在門外,他便不讓他媽陪護,一把年紀了還得跟著他遭罪。
可時常他媽都不回家,在他爸辦公室睡,總在夜裡偷偷下來看他,他都知道,他只是裝睡。
聽到病房門響,他就知道是他媽又來了,等著掖被角的手伸過來,卻遲遲沒有。
「你憑什麼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