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說上這些,」喬梁推了下一本正經的許耀陽,對著徐寧尷尬的笑笑,「你別在意,他工作狂上身了。」
徐寧搖搖頭:「沒事。」
話題再次被轉回家常沒一會兒後喬梁不得不起身回到工作崗位,剩許耀陽還坐在床邊。
從剛才被許耀陽追問時徐寧語氣便開始不太自然,現下變的更緊張起來。
從年少相識時許耀陽便是張冰山臉,徐寧卻明白許耀陽此時給到他的疏離感更多的是還有話要講。
而徐寧多半能猜出是什麼,他不知許耀陽知道多少,又想知道多少。等待的每秒都變得難熬,他抓握著的兩隻手汗涔涔的。
許耀陽終是什麼也沒講,陪著徐寧坐了幾分鐘後便起身走了,只留下個筆挺的背影。
看著吊針瓶滴落不停,徐寧變得心煩意亂起來。他知道辛罕是陸警官,在林鵬飛身邊潛伏了兩年,曾幫他製造假死事件只為脫離林鵬飛掌控。許耀陽能這樣問他,就說明這些都不再是秘密。可為什麼那男人又不再追問下去了。
許是藥物關係,周遭安靜下來後徐寧眼皮變沉,他昏昏欲睡時又有人進門來。眯著眼看到那高大身形他以為是許耀陽返了回來,連忙閉上了眼睛。
覺出不是許耀陽是因他隨後被握住的手,徐寧睜開眼便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面孔。
「感覺怎麼樣了?」
徐寧抽回林鵬飛握著的那隻手塞進被子,將頭轉到另一邊:「我好的很,不用你假惺惺。」
林鵬飛盯著徐寧的後腦勺無聲嘆息:「徐寧,我是真後悔沒能好好待你如初,現在想對你好你又不給機會。」
徐寧語氣平靜:「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林鵬飛捏著床單的手鬆開來,默默站起身。果然還是一樣帶著熱情接冷水,他幾乎是倒著走向門口。也算是當前省城裡叱吒風雲的一張臉卻寫滿了沮喪。
「辛罕死了。」
床上人的四個字,將半個身子在門外的林鵬飛又拉了回來。他把門帶上後返回床邊。
「誰跟你說的。」
「在我媽墓前聽那個姓孟的說過一遍,我沒有信。剛才許耀陽來又說了一遍,我信了。」
林鵬飛若有所思:「當時那兩槍我開的,雖沒中要害,但也存在搶救無效死亡的可能。」
徐寧搖頭:「不是你,是那個姓孟的,他說是他殺了陸警官。」
林鵬飛將徐寧嘴裡「姓孟的」對上號後點了點頭:「可能吧。」
沉默了近一分鐘,林鵬飛還以為閉上眼的徐寧是睡著了,那人卻再次睜開了眼睛。
「如果那天,我告訴你不要去親自救單宏你還會去嗎?」
「會去。」
徐寧閉上眼:「那我便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