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這種轉性最意外的是楚修,他那會在君歸做大堂經理的時候,是經常見林鵬飛帶不同的伴出入。後來他改做林鵬飛助理才發現林鵬飛完全沒有任何私生活。
他跟白展仍有聯繫,每逢他展哥問起林鵬飛現在怎麼樣的時候,他都是那句:還那樣,巴巴的盼著徐寧回頭。
白展往往會嘆氣,覺得沒什麼戲。他因他飛哥的助力在道上混的風生水起,表面是不跟他飛哥有任何交集,其實暗地裡經常派人打聽。把楚修安排到林鵬飛身邊去也是為了更近距離得知內部消息。
這事林鵬飛能不知道麼,他重用楚修也多是這層關係,他也想讓白展安心。
只是他沒想到,白展這小子竟然擅作主張在正月十五那天見了徐寧,不僅見了,還把人綁到了他那去。
他忙完應酬回道豐錦大廈頂層,被床上睡著的人嚇了一跳。走近一看是徐寧,他慌了,趕緊晃著緊閉雙眼的人:「徐寧!徐寧?」
徐寧晚飯後下樓扔垃圾被兩個人攔住了,非說有人要見他。
看到車裡的白展他頗為意外,都還沒等發問就被打暈了。具體他是怎麼到豐錦的他完全不知道。睜開眼看到林鵬飛,情緒里積滿了的氣隨著抬起的手落到了那張臉上去。
林鵬飛被打的一愣,保持著力作用下的側頭遲遲不動。遲遲不動的還有徐寧,他也被自己的舉動驚到了。
他哪裡這樣打過人,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蜷著腿坐在床上看著林鵬飛,全身做好了迎接拳打腳踢的準備。
林鵬飛緩緩回過頭,語氣很平穩:「我不知道你在這。」
徐寧搖頭輕聲道:「你胡說。」
「我沒有,」林鵬飛坐在了床邊看著徐寧,「我不會再這樣把你弄到身邊的,你相信我。」
「白展找到我,不是你讓的是誰。」
林鵬飛笑了:「我現在管不著他,誰知道他哪根筋不對要這麼做,我可以當你面給他打電話確認。」
徐寧沉默後開口:「不用了,我該走了。」
徐寧來是驚喜,徐寧走是難過。林鵬飛試探著說:「聽說今天有冰燈展,要不要一起去看。」
他哪裡是聽說,這次的冰燈展明明就是集團安排的,包了政府後身最大的廣場,收集了很多冰雕藝術品供市民免費觀賞。洗白了以後韓占一直主張慈善,林鵬飛向來聽。
他是想邀請徐寧來著,但單宏說他們兩口子約了徐寧一起過去,他便想製造偶遇名正言順的瞅瞅徐寧。誰承想白展過於貼心的竟然把人直接送來了。
徐寧的沒說話是在到處看時間,他想知道現在幾點。
林鵬飛將腕上手錶伸到徐寧面前後徐寧看後說道:「已經要結束了。」
這樣的答案沒有決絕到不想與他同行,林鵬飛連忙起身:「只要你想去,就不會結束。」
徐寧不懂林鵬飛的意思,他在意於剛才打林鵬飛的那一巴掌,便沒拒絕。
林鵬飛出門前去衣帽間取來了自己的厚外套裹在了徐寧身上,他比徐寧高十多公分,他的長身羽絨服徐寧披上後到了腳踝。他不容徐寧拒絕的說:「穿著吧,會很冷。」
徐寧以為是要坐車過去,林鵬飛帶他下樓後卻並沒有取車,而是跟他並肩走。
「還記得以前我們總喜歡晚上出來瞎逛嗎?」林鵬飛側頭看身邊走著的人。
徐寧看著腳下的路:「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