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韞警惕看向氣勢洶洶的他:「你要做什麼?」
「我才要問問你呢。」
王循一言不合就把她拉到車內,並給她看了幾張照片,照片中的男生看起來平平無奇,沒什麼特別。
溫韞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什麼意思?我又不認識他!」
王循臉色鐵青的點開一段視頻,是她在清湖公園交易的畫面,能從微微顫抖的視頻中看出有人一直在暗處觀察她。
王循隨手把手環扔在一邊:「這個傢伙要不了多久就會把視頻公布出來,而你可能會被輿論淹死!」
原來那張照片上的人是賣家。
溫韞早就知道對方可能會有後手,但她打扮的那麼隱秘,交易轉帳也使用其他的帳戶,賣家就算曝出視頻又怎樣,她根本不會承認。
溫韞古怪的打量他:「所以那天跟蹤我的人是你?」
「跟蹤」這樣難看的字眼居然用在了他的身上,王循臉色臭的不行:「誰讓你獨自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我只是擔心你。」
溫韞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把跟蹤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她嗤笑道:「謝謝你的擔心,不過下次最好不要這樣,你已經嚴重打擾到我的生活。換句話說,你這種行為和狗仔沒什麼區別!」
王循氣的頭頂都在冒煙,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你知不知道是我幫你收拾了爛攤子,否則就你和蘇慕那種拙劣的手段,你以為齊萊的父親不會查出來嗎?」
他果然知道那晚發生的事。
溫韞承認事情有紕漏但也沒有那麼不堪,大不了她再拿出周知行這張擋箭牌。
「王循,你在我身上放了太多的關注,這完全不是你的風格!以後還是不要這麼大陣仗堵我,更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我和你牽扯在一起,我可不想被你的粉絲淹死。」
不等王循給出反應,溫韞已經率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上完了第一節 課,被王循惹出來的怒氣揮散的差不多,溫韞沒有再回運動器械室而是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吹風,剛喝了半瓶純淨水,晉景文突然神秘兮兮的跑了過來。
「給你說一個消息。」
溫韞不是太感興趣但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句:「什麼消息?」
晉景文沖她擠眉弄眼道:「昨天中午齊萊不是剛被放出來嗎?結果半夜就被送到醫院就診,今天一大早就被他的父親送出了國,不僅如此,他的父親還氣沖沖的跑到蘇家將蘇泰臭罵了一頓。據我所知,蘇文俊似乎也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蘇泰和他的妻子都快哭了。」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比她想像中還要快,溫韞壓制住微微上揚的嘴角:「你怎麼知道這些消息?」
溫韞和蘇慕的關係很近,晉景文對她沒什麼可隱瞞的:「我偷偷派了人跟拍蘇文俊和齊萊,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消息,不過他們沒有打聽到齊萊和蘇文俊做了什麼手術。現在齊萊又出了國,相信要不了多久蘇慕就能回家。不過,我覺得他以後得處境有點困難,你有沒有法子把他從蘇家撈出來。」
「沒有。」
如果有的話她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現在。
晉景文失落的垂著腦袋,沒過去幾秒就一臉八卦的搗了搗她的手臂:「聽說王循剛才找了你,他到底找你說了什麼?該不會是告白吧?」
「只是問我一件小事。」溫韞隨口找了個理由,「快上課了,我先去上課。」
蘇慕是在中午用餐的時候給她打了電話,說蘇泰親自去玫瑰園接了他。
「你想回去嗎?」
蘇慕猶豫了幾秒:「我並不想回去可我必須得回去。」
尼古拉國對於Omega的特殊對待數不勝數,溫韞一時之間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她只能提出相對來說穩妥的建議:「第一,你可以選擇回家,一旦發現你的父親對你不利,儘快與我聯繫;第二,你必須脫離蘇家的掌控,靠自己的努力賺錢。」
和大多數Omega一樣,蘇慕自小就被當成生育機器或「禮物」來培養,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都再普通不過,唯有相貌可以利用,要他選擇第二種方式屬實有點困難。
上一次攻略沒有周知行和王循的參與,蘇泰可以隨意對待蘇慕,但現在有了他們的參與,蘇泰肯定不敢再囚/禁蘇慕,更不敢比他嫁給別人。
「我知道。明天就可以上學了,我們明天見。」
蘇慕回家後並沒有想像中遭到蘇家人的苛待,反而對他的態度越發的友好,就連蘇文俊再見到他也只會往遠處躲,為此他終於過上了最舒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