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周清越和母親見面那天僅有十五天的時間。
母親早就收拾好了所有物品,除了父親當年留下的重要遺物外,她們只帶了證件和少許的衣物上路。
從賽魯塔到維景斯沒有直達飛機,但有可直達的高鐵和火車,因為路程較遠,溫韞選擇了較為舒適的高鐵,甚至多付了點錢打算體驗一把頭等座的滋味。
從溫韞居住的小區到高鐵站只能打車或者步行,好在目前有將近四萬的存款,打車這種小事自然不會過多在意。
避免路上塞車,溫韞提前一個小時和母親從家出發,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Beta,從看她們第一眼起就露出格外讓人不安的眼神,甚至吹了個輕佻的口哨。
賽魯塔和維景斯並不一樣,無人駕駛汽車、手環、手機等電子產品在這裡並不普及,哪怕是付錢,溫韞也只能採用最基礎的紙幣支付。
的士司機、醫生、教師等職業很固有化且格外具有凝聚力,一旦得罪他們,那麼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從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溫韞並不想延誤高鐵,所以她選擇了暫時忍氣吞聲。
司機用二手手環在群聊里和朋友們調侃自己拉了兩個格外漂亮的美女,甚至有個是Omega ,其他人大聲嚷嚷著不相信,司機竟然大膽的直接對準宋夏霜的臉拍了起來,如此冒犯的行為讓溫韞格外生氣,就在她打算發火時意外發生了。
司機只顧著和朋友們調侃,沒有扶穩方向盤,竟然直接撞到了另一個車道上的汽車,而那輛汽車顯然很昂貴。
司機頓時慌了神但很快打算開溜,卻被那輛汽車下來的人嚇得停留在原地。
他下意識推卸責任:「是你們沒看好路,別想怪在我的頭上。」
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面色冰冷:「沿路有監控,這件事還是留給交通部門處理。」
見男人衣著不凡,司機也看出來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立刻轉變了態度,點頭哈腰道:「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夜裡燈光昏暗,我又著急送兩位乘客乘坐高鐵,這才不小心撞到了你們。
只是我的家裡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老母親每天還在吃藥,能不能少點賠償,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缺這點錢的對不對? 」
西裝男還想說什麼,后座車窗突然被打開,冰冷的聲音傳來:「別再浪費時間。」
熟悉的信息素順著縫隙飄到了溫韞面前,她屏住呼吸、臉色慘白的靠在座椅上,唯恐熟悉的男人注意到她。
西裝男收斂好神色,恭敬的「是」了一聲,神色冷漠的掃了司機一眼才上車。
後窗緩緩搖上,直至再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溫韞才鬆了一口氣。
該來的人不應該是周清越嗎,周知行為什麼會來?
而且時間為什麼會提前?
過去的記憶瞬間襲擊了她的大腦,嗤笑的、譏諷的、高高在上的臉最後都變成了攻略失敗後她看到的畫面——被割斷了手筋腳筋且身重數刀的周知行瞪大雙眼凝望著她,猶如密不可分的網將她包裹。
「阿韞,怎麼出這麼多汗?」
溫韞回過神,乾巴巴笑了笑:「太悶了。」
出事後,司機儼然沒有了調侃的心思,心事重重的開著車,一路跑的飛快,比預計時間提前了十分鐘。
從賽魯塔到維景斯需要經歷十幾個小時的高鐵,溫韞卸下所有的防備決定好好睡一覺。
她是在一張柔軟的床榻上醒來,環顧四周後發現正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地面上鋪了一層柔軟的地毯,茶几擺放著新鮮的花朵,微風吹起窗紗,她嗅到了濃郁的鼠尾草花香。
她試圖趴在窗戶上看外面卻發現腳踝處綁了一條細鏈子,正當她思考如今是什麼狀況時,臥室的門開了。
高大的男人徑直走向她,一把將她抱起放到了床上,並拿起毛巾輕輕擦拭著她的腳。
「都弄髒了。」
溫韞用力掙脫了他的束縛,躲在一旁,警惕的盯著他:「陳霽洲?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身上還沾染著消毒水的味道,大概剛從醫院回來。
陳霽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寶寶怎麼又說這種傻話,我不在這裡又能去哪。」
溫韞的腦袋出現了短暫的宕機,她拽著腳踝上的鏈子:「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拴著我!難道我是你的狗嗎?」
「怎麼可能!」陳霽洲笑吟吟的攬住她的腰,「寶寶年紀還小,每天想著往外跑可不太好,等會給你解開好不好。」
說話間隙,他的呼吸已經變重,手也不老實的撫摸著她的身體。
溫韞抬起手肘肘擊對方的胸口:「滾開!」
「寶寶就給我嘛,我一定好好服務你!」
色/情的語調極其令人噁心!
陳霽洲的力氣太大,溫韞全身被他壓制的沒法動彈,她的唇也被完全堵住,連最後的呼喊也沒法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