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把決定權交給她,實則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利。
對面坐著的沉邇根本沒有在意他們在說什麼,做什麼,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偶爾才會抬起眼分給別人一個眼神。
周圍坐滿了人,可溫韞連一個能求救的都沒有。
無論是幼年的經歷還是前三次的攻略經歷都告訴她一個道理,那就是唯一能夠依靠的人除了她自己再沒有任何人,所以她必須拼盡全力掙脫束縛。
唯有自救,她才能活,母親才能活。
只是貴公子們無聊的遊戲罷了,看來無論是否處於攻略中她都避免不了,既然如此她接著就是,只不過她可能會把這灘骯髒的水徹底攪渾。
數次喝酒的經歷並不太好,此時溫韞已經有了決定,她沉聲問:「我想知道有沒有賭注?或者說賭注是什麼?」
王循打了個響指,彎腰朝她靠近,硬朗的五官被忽明忽暗的燈光籠罩:「只是進行上次沒有完成的比賽而已,不用那麼緊張。如果你能贏,那麼五十萬你拿走,不……我加注到一百萬,如果你輸……」
王循頓了頓,聲音里多了幾分戲謔:「……那麼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溫韞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姿態放鬆的向後靠,直言道:「王先生最好先說好賭注,否則這場比賽很難進行下去。」
王循輕描淡寫道:「我保證不是什麼壞事。」
自從上次攻略失敗後,王循說的話在她心中就沒有了任何可信度。
為了避免未來發生亂七八糟的事,溫韞掃視過看戲的眾人後最終把眸子落在王循的臉上:「事先聲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和你發生關係。」
話音剛落,王循口中的酒就被嗆了出來,他的臉色肉眼可見難看起來,隨手扯出紙巾擦拭嘴角的酒漬。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溫韞會突然說出如此直白的話,何況她是個Beta,沉寂了片刻後包廂里立刻出現鬨笑聲,甚至有人對她指指點點。
「你在說什麼鬼話!王循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一個Beta而已,連自己幾斤幾兩都忘記了!」
「喂!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是喝多了酒還是腦袋昏了頭,說話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好嗎?」
「喂!該不會是你故意招惹王循,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眾多言論中,只有晉景文和他的Alpha朋友在一旁勸告:「喂!別太過分!再怎麼說也該對人家禮貌一點。」
無論旁人怎麼說,溫韞從始至終都沒有移開過視線,她目光緊緊盯著王循,勢必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都閉嘴!」王循隨手將酒杯扔在桌上,饒有興致的看向她,「溫韞教練,什麼樣的人我沒有見過,到底是什麼讓你產生這麼可怕的錯覺?怎麼會覺得我會對你感興趣?你未免被自信沖昏了頭腦吧。」
溫韞也不知道為什麼又一次會引起了他的興趣,僅有的幾次見面她都中規中矩,至少不會讓人挑出毛病,何況攻略時,王循也是三番兩次聲明對她沒興趣,到最後還不是為了她要死要活。
「不然呢?我記得自己並未得罪過你,所以為什麼偏偏把我叫來這裡。」
「很簡單!」王循打了個響指,「你是第一個敢敷衍我的Beta,僅此而已。」
她根本沒有答應要買飯菜就被他記到現在,溫韞扯了扯唇角:「周末的射箭館很忙,你應該知道吧?身為射箭館唯一的教練,我的服務對象並不只有你,所以你說的敷衍我並不認可。和大多數Beta一樣,我的家庭並不富裕甚至可以稱得上貧寒,所以我很珍惜現在的工作。
每天我都要工作很長時間,周末更是會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如果你是我的話,不一定做的比我好。王先生,既然你已經高高在上的享受生活,至少不要踩死我們這種勤勤懇懇工作的人吧。如果你想要我的道歉,那麼我現在就鄭重的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
如果下跪能解決所有的麻煩,溫韞此時會毫不猶豫的跪下,她並不是刻意貶低自己而是實在不願意與對方糾纏不休,既沒有意義又令人心累。
「可是怎麼辦呢?」王循唇角掛著惡劣的笑,「我並不認為自己在欺負你,何況我拿出的賭注是你幾年或者十幾年的薪水吧,只要贏了我,你瞬間就成了百萬富翁,之後也許就有了逆風翻盤、改頭換面的機會。我明明是在幫你啊!」
所有人都在笑,因為他們知道Beta沒法接觸到昂貴的全息遊戲,因為他們知道王循的技術有多好,所以他們都在等溫韞一敗塗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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