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都像是剐在向衍的心上,他靠在叶斯辰的肩上不住的颤抖着,眼底泛着红,却始终没有哭出来。
而一旁的杨岳却从宿璟舟的只言片语中,勾勒出两个在地狱里挣扎着的人,他们汲取着彼此身上那点可怜的暖意,坚持着活了下来。
宿璟舟第一次见到那个疯女人是在一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晚上,那是他回到宿家的第二年。
深夜,他躺在小院的破床上,其他人打呼磨牙的声音此起彼伏,这里并没有比矿区好多少,但他已经习惯了。
没有窗帘遮挡的玻璃外是一个漆黑的世界,由远及近的唔哩唔哩声带着让人心慌的节奏,闪烁着的灯光带来忽明忽暗的紧迫感。
是120的声音,那个叫红梅的女人就是这样被拉走的。
又有人要死了吗?宿璟舟挪了挪僵硬的腿,整个小腿都肿着,有些打是躲不过的。
声音越来越响,最后戛然而止,车停了下来。
他坐起身来,靠窗户的床是最冷的,隔着玻璃对面的小楼亮了灯,有匆匆忙忙进出的人,有人被带走了。
宿璟舟想到那个阴郁的老人,年纪大了,是该死了。
他缓缓地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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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紧漏风的被子。
第二天,小院里的人都说昨天晚上别墅里的老爷生病了,半夜被拉走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一时间除了宿璟舟,吃着早饭的几个号,都有些坐立不安,宿慈生如果没了,那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一号微微皱着眉,他是最大的,但除了窝在这个小院里,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愿意回宿家可不是为了吃饱的。
他放下手里的馒头,烦躁地起身,他准备去打探一下消息。
剩下几人一向是以一号马首是瞻,纷纷放下手里的吃的,跟了上去。
只有宿璟舟慢悠悠地喝完自己碗里的粥,他没有馒头,因为一号那个傻逼一次要吃两个,到他就没有了。
他起身将桌上的馒头一个一个捡了起来,兜在衣服里,放在窗户上,吹干了就不会坏。
他靠在床边正晒着馒头时,玻璃被轻轻敲响。
南叔朝着他招招手。
宿璟舟起身微微一跃跳下了床,敏捷的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南叔拍了拍他的肩,“手怎么这么冷?”
说话间,一沓钱被遮遮掩掩地塞到他的袖口里。
“老爷喊你过去。”
“我听着是找你,就把活儿揽过来了。”
“不用害怕,昨天晚上车里拉走的人不是宿慈生,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要听话,听话就不会有事的。”
南叔拉着宿璟舟的手,一路小声地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