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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佯怒一瞪,雙頰緋紅——不知是捏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麼——他不想沈行舟就這麼離去,勾著他脖頸攀了上去,輕咬著對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沈行舟穩穩托著林鹿。

正當呼吸漸重,那雙手不再滿足於只是覆在林鹿腰上逡巡,不自覺游移著向下索取更多時——

「主子!戈州的信!」秦惇風風火火踏進院內,「八百里加急!急信!」

一抬頭,看到的卻是躺椅上兩人摟抱在一起的景象。

至今連女孩手都沒摸過的純情青年霎時鬧了個大紅臉:「我我我……屬下知罪!屬屬屬下這就告退……」

「回來。」林鹿冷清中略帶沙啞的聲線打斷了他,猶豫著補充:「…不妨事。」

又扭頭推一下身旁的人,沈行舟同樣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林鹿抱得更緊,還是林鹿推了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放開林鹿,不甚自然地走到一邊站著。

林鹿靠在躺椅上,快速理了理被沈行舟揉皺的衣衫。

秦惇站定腳步,手裡拿著信不敢抬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拿來啊。」林鹿輕咳一聲,朝他伸手。

「噢……噢!」秦惇像是終於回神,兩步上前,雙手將信封遞上。

拆了信件,林鹿就這麼閱讀起來,一時間周遭只聞信箋摩擦的沙沙聲。

「戈州來信?」沈行舟緩了幾息反應過來,有些緊張地按上林鹿肩頭:「那不就是逸飛和顏姑娘的駐地?」

林鹿未答,專注在字句之間。

半晌無人說話。

秦惇時不時瞧一眼林鹿神色,愈發覺得不妙。

林鹿逐漸坐起身,神色沉鬱,手上不經意攥皺了信紙,指尖都用力到泛白。

「主子…發生什麼事了?」秦惇硬著頭皮詢問。

林鹿卻慢慢鬆了手,任由幾張信紙飄到地上,「你…你先下去。」

秦惇與沈行舟對視一眼,後者比了個手勢,示意有他在,秦惇便拱手退了下去。

小院內安靜下來,就連鳥雀啁啾都顯得有些吵鬧的刺耳。

沈行舟沒出聲,繞到林鹿身前,半跪下來,仰頭看他。

林鹿先是有些茫然地垂著頭,對上那雙在這世道里顯得格外澄澈的眸子後,仿佛又找回了視線焦點,定定地望著沈行舟出神。

他朝沈行舟探出手。

後者很快捉住,握緊,帶到自己心口處按著。

胸腔下用力搏動著的心跳,帶著溫熱的暖意,順著掌心傳回林鹿感官。

「阿舟……」林鹿乖順地維持著這個姿勢,囈語般呢喃:「我知道我是誰了。」

「我終於知道…我是誰…了。」他又重複一遍。

第101章 塵封已久

自顏如霜抵達後,楚逸飛如虎添翼,以楚家忠名作保、戈州為據,再加許青野的江湖勢力、沈清岸在朝中照拂,幾乎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對大周兵馬的收束。

與此同時,零碎線索逐漸拼湊出一樁塵封已久的往事。

二十餘年前,周朝舉國上下剛從連年災害中緩過氣,各方面實力遠不如今,而盤踞在側的玄羽族熟悉地形、善用製毒,大周對如何杜絕玄羽進犯一事毫無頭緒。

雖也不至滅國,但完全被牽著鼻子走的形勢極其損害天威,甚至在接壤的州縣境內出現了多股民間起義勢力,更讓當時的皇帝焦頭爛額。

正當國家陷入困境,林家世代忠良、代代從軍效力,到這一代卻僅剩獨子,家中長輩不願他再上戰場拼命,可他不忍家國久苦於蠻族,臨危受命,接了軍令,舉林氏旗,進駐距離玄羽國邊界最近的景州。

此人名為林劍泉,是在與玄羽國對戰中屢戰屢勝的護國將軍。

當時大周內部同樣並不穩固,整個朝廷處在時局動盪之中,老皇帝長壽年邁,尚未登上皇位的沈延年近而立,然其餘兄弟皆年紀尚輕,他深感危機迫近,不得不為自己謀後路、做打算。

與他一拍即合的,就是那入宮不久即見識到深宮陰暗的紀修予。

年輕的紀修予從不諳世事到認清人心只用了短短几月,在猥瑣又扭曲的太監堆里摸爬滾打的日子,讓他參悟出唯有攥緊權力才是唯一活路的道理。

他幫沈延做事,一路助他獲封親王。

可沈延仍不滿足,他深知自己作為長子,若不能最終登臨龍位,便只會落得個被兄弟手足算計、悽慘至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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