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芥喉結髮癢,他想起那日婢女們私下議論的那句話,「夫人穿了件窈藍色的鮫紗襦裙,唇上塗了胭脂,像樽小觀音一樣。」
「那模樣瞧得我都心動,侯爺用膳的時候多
看了她好幾眼。」
所以。
她從前去找沈歸用膳,穿的也是這件衣裳麼?
沈歸也瞧見過她這個樣子麼?
也被她這般臉頰緋紅的抱著撒嬌過,讓他給自己梳頭、換過衣裳麼?
或許還不止,她還會用那雙眼睛滿含羞怯的喚他夫君,無論對方怎麼對待她、褻玩她,她都是忍耐接受的。
因為那是她的夫君,他們可以被世俗允許的做任何事。
沈如芥嫉妒得鳳眼猩紅,快要喘不過氣來。
於是就那麼伸手撫上了懷中女子仰起的小臉,對著她醉意朦朧的杏眼,微微笑了下,「辛夷,喚我夫君。」
懷中女子被他冰冷指腹激得打了個哆嗦,但是也沒躲,語調茫然又無措,「夫……夫君。」
他忽然低頭,無法忍耐的吻住那雙唇。
將她所有破碎細弱的嗚咽都吞進唇齒間,揉住她細伶的肩頭,抵開齒關,許是親得太兇太急,以至於發出了些微水聲。
舌尖攪在一起,嗚咽和喘息也是。
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系好的裙襟也鬆散了,鬢邊珠花掉到榻邊,冰冷的指腹隨便按在哪處都能激起一陣輕顫……
就在將要更不可控時,門扉卻忽然被打開,隨即是踉蹌著腳步的一聲慌張低呼。
沈如芥這才糾纏不舍的分開唇瓣,抬頭去看。
原來是鄭嫵。
她方才出去雅間如廁,沒想到再回來的時候竟然不小心推錯了房門,撞見了如此旖旎荒唐的場景。
俊秀少年伏在女子肩頭輕輕喘息,像一隻還未盡興的艷。鬼。
鄭嫵僵住了,她沒想到侯府初遇那個玄衣冷冽的少年,竟還有這副痴纏模樣。
尤其是她推門的剎那,少年察覺到動靜,把懷中女子攬入胸口。
將她鬆散的小衣提上去遮掩住香肩,一邊微微喘息,一邊用煩躁陰鷙的目光望過來的時候……鄭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踉蹌著退後兩步,然後通紅著臉慌手慌腳的跑掉了。
等到回去雅間坐下的時候,沈歸明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憂心地擰眉問道,「是不是身子哪裡不舒服,臉怎麼紅成這樣?」
鄭嫵回想起方才那一幕,臉上更紅了,眼睫飄忽著輕顫兩下。
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她原本是想問沈歸,二公子是不是在外頭有了喜歡的女子?但想到侯爺最厭惡提及庶弟,已經到了聽見名字就要發怒的程度。
於是只是笑了笑,轉移話題,「可能是屋裡的爐子燒得太熱,妾身穿的衣裳又厚,不妨事。」
沈歸聽罷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
因為他最近的心境亦有些奇怪,總是動不動就走神,想到那個不知好歹的拿了放妻書離開侯府的女人。就連跟阿嫵在一起時,都免不了會如此。
就比如此刻,他不僅出神想到了辛夷的那張臉。甚至耳邊好像聽到了她細弱的一聲嗚咽,嬌媚無措的,仿佛就在不遠處。
於是趕緊沉下臉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
爐煙裊裊,一牆之隔。
矮榻上的女子裙裾和少年玄裳都有些凌亂,袖口處壓出的褶皺可以想見,方才親了多久。
房門重新關上之後,沈如芥有短暫的清醒。
他看著此刻柔若無骨的被欺在身下,懵懂著神情媚眼如絲,裙襟鬆散,微腫的紅唇泛著水澤的女子,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但他只是失神片刻,便抵著她的頸窩輕笑起來。
不僅沒有鬆開她整理衣裳,反而將她在懷中愈發的抱緊了,語氣也粘膩痴纏,「辛夷同我,早該如此。」
為什麼不能是他?
他比沈歸忠貞。
懷中人醉得要命,自然聽不懂他在胡亂放肆的說些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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