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微微蹙眉,走近些,試探著用羅裙下的玉粉色繡鞋輕踢了下他,「謝漱……」
好歹也是個有重要劇情的反派,毀天滅地的,原劇情中把男女主都強行餵盒飯了,不會真的死在這裡吧?
可惜她也不是蛇,不能理解他現在的感受,但看樣子應該很痛苦。
見對方遲遲沒反應,她只好重新俯下身。
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臉,卻不小心摸到了少年脖頸間被情慾浸滿的汗,然後嫌棄地在裙裾上擦了擦。
接著又踢了他一腳,原本的誘哄也變得不耐煩。
近乎威脅的問他,「你到底說不說?再不說我就走了,不理你了!」
說完就作勢真的要離開,結果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蛇尾驟然纏住。
然後大力拖拽到少年懷裡。
「唔——」
謝漱把頭埋在她脖頸間,濕漉漉的汗水蹭在她脖頸,呼吸混亂急促。
鼻樑反覆摩挲,他又開始聞她了。
辛夷默默無言,他怎麼跟狗似的。
想了想還是決定速戰速決,於是直接用手捧住對方的臉,吐氣如蘭地湊近引誘,「快說,那天夜裡為什麼去找楚楚?說了就讓你親。」
話落不過數秒。
她就眉頭跳動,掙扎著怒道,「滾開,不是讓你現在親!」
被推開的少年仿佛渴求到極限,艱難妥協。
他舔舔紅潤的唇瓣,痛苦蜷縮著身子,用汗濕的手指在地上寫了兩個字——「蠱奴」。
辛夷:「沒看懂,這什麼意思?」
這兩字跟他和楚楚有什麼關係,而且跟剛才的問題也完全挨不著,難不成是想糊弄她?
對方就又神志混沌的,在旁邊補加上幾個字,「我……楚楚,餵血。」
「是她的蠱奴。」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系統終於解鎖了隱藏劇情線,立刻化身馬後炮在她耳邊解釋,「搞清楚了宿主!謝漱之所以會被控制,是因為從出生就被餵養楚楚的血,成為只能聽命於她的蠱奴。」
「就算發情期,也必須靠她施捨幾滴血液才能安撫,而且在此之前,楚楚每月都會割破自己的掌心給他取血飼養。」
所以那個雨夜,他才會狼狽不堪地跑出去找楚楚。
所以後來她看到楚楚的手上纏了白色綢布。
謝漱養了滿院子的毒蟲蠱蛇,日日與它們為伍。
原來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個。
月光照進庭院,也照進這躁熱洶湧的一隅。
有什麼不受控制的情愫正在緩慢滋生醞釀,眼看著就要衝破所有束縛桎梏,將一切吞噬。
只不過那個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卻眉眼呆愣。
她仿佛在蹙眉想些什麼,淺碧色的襦裙鋪成花瓣形狀,寫意流瀑一般。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那雙死死盯住她的蛇類豎瞳,有多麼情慾炙熱。
辛夷後知後覺,打算抬眼去看時。
正好被少年卷著蛇尾壓在身下,她的悶哼還堵在喉間,就被咬住唇瓣,急不可耐地抵開。
他親得太深了,又凶又深。
舌根被吮得發麻,唇瓣也撕咬出了血腥味兒,她嗚咽著被迫吞下對方渡過來的津。液。
辛夷剛開始還在試圖掙扎,但他的懷抱太緊,口腔的溫度又太熱。
把她弄得頭暈腦脹,骨頭酥軟了半邊。
纏住她的蛇尾逶迤流動著緩緩向上,像是在撫觸她的身子,系得好好的裙裳全亂了,裙襟領口變鬆散,就連腰間的香囊都不知不覺間掉在地上。
等到她因為呼吸不暢,眼尾緋紅著掉了兩滴眼淚,少年的唇終於離開。
但他仍然抱住不肯放手,埋頭舔她白皙脖頸。
辛夷被舔得又疼又癢,喘息兩聲,水汽瀰漫的眸子不自覺眯起。
頸窩處少年烏絨絨的腦袋也在扎著她,很快就要向下,她細白手指胡亂地按在蛇尾上,逼著自己短暫清醒。
不行。
再繼續下去肯定要出事,蛇性本淫,要是跟謝漱發情期的本體做了,她一定會死得很慘,要多慘有多慘,誰也救不了她。
想到那副場景,辛夷恐懼地打了個哆嗦。
剛才還被親到有些混沌的腦子,也立刻清醒起來:絕對不行,她打死也不要和謝漱的蛇身做!這輩子都別想!
但對方顯然已經失去神志,抱著她埋在頸間推也推不開。
下一秒,月白小衣的系帶鬆開了,辛夷驀然咬著唇,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臉也紅了個透。
就在事態即將變得不可控制時,她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她想用自己的血試試。
誰規定了蛇類不能更換飼主?